谢宵在一旁看着,确实是自己的过错,轻叹了一声。
“好了,没事了,”陆绎拍拍袁今夏的手,又将小丫头的手握在手里,转过身,“谢少帮主如此模样,落得个无家可归,可是惹了让乌安邦都不敢惹的对头?”
谢宵长吁了一口气,“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转身冲那群手下说道,“兄弟们,外面守着,”那几十个乌安邦的弟兄霎时撤了出去。
“谢宵,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随祁将军在前线抗倭吗?怎的回了扬州?”袁今夏迫不及待地问道,“谢伯父身体可好?”
“哎呀,今夏,你别急,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四人如何到了扬州?所为何来?”
“你倒是后发制人询问起我们来了,我们随大人前来,定是有重要的案子要办,这个你就不用知晓了,”
“陆大人既然是来办案子,那么我一定能够帮得到你们,而且我下面要说的,定也是你们想要的,”
袁今夏回头看了看陆绎,陆绎轻轻点点头。
“好,谢宵,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今夏,三年多不见,你仍旧是那个脾气,一点也没改,我在军中也曾接到过师姐的书信,知晓陆大人回来了,你们,你们成亲了吗?”
袁今夏回头看看陆绎,陆绎笑道,“有劳谢少帮主关心,陆某迎娶今夏之时,还请谢少帮主光临,”
“好,好,恭喜,”谢宵虽有一丝丝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间。
“谢宵,这些都是后话,你且先说说你这是什么情况?挑重点,”袁今夏干脆利落,不给谢宵再叙旧的时间。
“半月前,我接到父亲书信,信中说,扬州百姓这两年多来怨声载道,就连我们乌安邦也是勉强维持生计,漕运生意一落千丈,表面上看扬州一如往昔,实际上官府规定的各种苛捐杂税和摊派徭役,已将老百姓压得快喘不过气来了,”
“父亲说,如今扬州的漕运都由官府挟制,乌安邦的漕运也自然受了限制,父亲还发现漕运中夹带了私盐,父亲多次与官府沟通,皆被找了理由打发回来,而且一次次变本加利,如今乌安邦上下数百人连养家糊口都成了难事,官府却借机中饱私囊,官官相护,”
“父亲身体状况日益不好,我便禀明祁将军,卸了铠甲,本想回家照顾父亲,却又难以咽下这口气,于是我便与父亲商量,偷偷潜回扬州,打算暗中查一查,”
“没想到,唉,也是我学艺不精,”谢宵叹了一口气,看了陆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