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转悠半天,才在一个角落里发现岑福。
岑福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金簪,眼神空洞,整个人颓丧之极。
陆绎走上前,站定。
岑福抬眼看了看,没动,也没说话。
陆绎皱了一下眉,等了半天,岑福还是没动。
陆绎抬脚在岑福脚上踹了几下。
岑福还是不动。
陆绎没办法,只得明知故问道,“这是怎么了?跟谁呀?嗯?”
岑福只是盯着手里的金簪,没有任何反应。
陆绎有些不耐烦,“说句话呀,”
岑福有反应了,但也只是摇摇头。
陆绎“咳”了一声,“想挨揍了,是吧?”说完也不等岑福反应,直接上了手,一手拽起岑福,另一手一托,便将岑福摔了出去。
岑福整个人“啪”摔在了三尺开外。
陆绎几步上前,“清醒了吗?”
岑福慢慢爬起来,看了陆绎一眼,“兄长,我没事,莫担心,”
“你这叫‘没事’?”
岑福苦笑一下,“还能怎样?也许过一阵子就没事了,”
“岑福,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你想的也未必是正确的,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
“懂,”
“懂?那你为何如此啊?”
“兄长,我希望她幸福,即便她选择的不是我,况且我们也没有婚约在身,”
陆绎轻轻叹了一声,像是对岑福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假如我对自己有信心,假如我对我们的感情有信心,假如我能事事与她坦诚,也许她不会受那三年无尽的折磨和苦楚,或许只是一时的痛,一时的迷茫,”
岑福吃惊,忙道,“兄长,都怪岑福,是岑福不好,”
陆绎看了一眼岑福,“岑福,有时候你认为的‘为她好’却偏偏未必是真的为她好,你对自己没信心,可你应该相信她,至少你们要当面说个清楚才是,”
岑福低声道,“是,”
陆绎看岑福的样子,晓得他根本不会主动去找云儿,只好挑明了说道,“云儿对谢宵无意,你若因此误会了云儿,对云儿来说才是不值,不值得等你!”
岑福一听,脸上立现惊喜之色,“兄长怎的知道?”问完立刻晓得问错了,低了头不作声了。
陆绎真是恨铁不成钢,嫌弃地看了一眼,说道,“你只看见谢宵赠云儿簪子,你可知云儿是如何回应的?你只看一眼便如受了天大的刺激一般跑了,你就是这样对人对事的?怪不得以往常常犯错,等到了杭州,自己记着,去扫七天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