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左右看了看陆绎和岑福,继续说道,“我见你们俩日日早出晚归,说什么寻求扩大生意之道,这些话骗骗岑寿还是可以的,我猜你们定是接到了什么任务,不想告诉我,那我便自己想办法知道不就行了?”
“其实,我没有像娘说的日日都出去,我不过才出去三次,真的,就三次,每次你们外出回来,我都闻到言渊身上的茶香,都是同一种香味,结合我第一次出去寻痕得到的结论,那便很容易猜得到,你们俩日日去的都是那个茶楼,那个茶楼位于巡府府宅的斜对面,那便很容易联想到,你们接的任务定是和这个巡府有关,”
陆绎和岑福点点头。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具体任务是什么,但你们能坚持大半个月在茶楼附近观察,定是想了解一些什么,或者说想近距离了解一些什么,但你们又没有其它行动,这说明你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不对?”
陆绎和岑福笑笑,说到点子上了,确实没什么办法。
“以前我就说过,你们锦衣卫的办案手法偏硬,而我们六扇……嘿,就说说我的办法吧,其实呢,有时候在街头巷尾,老百姓的闲谈中,你会听到很多有意义的东西,”
陆绎笑道,虽然袁今夏刚刚已经告诉他了,但还是配合着问道,“你都听到了什么?”
“今日回来得晚了些,自然是听到了有趣的东西,据说啊,这个巡府阮宁有妻妾十余人,可膝下却只有一女,是三姨娘所生,这个女儿虽非嫡出,阮宁对她却是十分宠爱,要天上的星星绝不给摘月亮,”
“这个女儿今年满十六周岁,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但据说此女身材娇小玲珑,长相甚是美丽,脾气却是坏得很,甚是刁蛮,她提出来要自己择婿,效仿前人,搭台子,抛绣球,中者即为富贵之命,只要年纪在三十五岁以下的青年男子皆可,哪怕再穷再丑,她也认了,前提是这个夫婿要入赘才可以,”
陆绎挑了下眉,心道,“这丫头又开始胡说,刚刚跟我明明不是这样讲的,”
袁今夏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笑道,“你们瞧,这机会不是来了?只要你们得到这个绣球,便可堂而皇之地进入阮府,只要进了府,那想了解点什么,凭你们的功夫,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岑福看看陆绎,见陆绎仍是一副听书的表情,便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办法怕是不成,”
袁今夏问道,“怎的不成?”
“现下我和兄长是奉命秘密行事,身边再无其它人手,”
“要其它人手做什么?”袁今夏笑道,“你们俩任意去一个不就妥了?只要你们出手,谁能抢得过你们?”
岑福一时语塞,看向陆绎。
陆绎笑道,“看我作什么?我是不会去抢那绣球的,”
岑福嘟囔道,“那我也不会,”
袁今夏一本正经地说道,“岑福,你可还记得《论语》中曾曰,‘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