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岑福眼见着陆绎脸色苍白,头上的冷汗一窜窜掉落,却是爱莫能助,只得站在门口,手中提了绣春刀,他能做的就是保护大人此时此刻不被打扰。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陆绎才缓缓睁开眼睛,“岑福,没事,”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
岑福急忙收了刀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大人,现下感觉如何?”
陆绎穿上靴子,站起来走了几步,“还好,”
岑福明白,这习武的大忌,便是内力反噬,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忧,好在大人内力深厚,看情形应该无大碍了。
“大人救了袁捕快,可他们却不知好歹,竟然指责大人,我去教训他们一下,”岑福愤愤不平,抬脚就要走。
“岑福,”陆绎厉声喝止。
岑福看了看陆绎,只得低头道,“大人,是卑职一时冲动,”
陆绎缓缓说道,“若他们能看得出来,便不是他们了,不知者不罪,”
岑福略感诧异,心道,“大人一向对属下要求甚严,如此以下犯上,便只用一句不知者不罪就过去了,”
“怎么?”陆绎看出岑福心中疑惑,却问道,“守了我一夜,你不累吗?”
“卑职担心大人,哪还顾得上其他?”岑福向窗外看了一眼,“是啊,这天都不知不觉亮了,”
陆绎坐下来,“去弄点吃的,”
“是,”岑福心下一喜,陆绎能主动要吃的,内伤应是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