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七岁那年,杨程万便与袁大娘商议,说想收袁今夏为徒,不为别的,只为孩子学些武艺,强身健体。袁大娘信得过杨程万,便点头应了。
也正是那年冬季,谢百里带着谢宵到京城拜访了杨程万,在杨家一住就是小半月。老友相见,自然亲近,平日里喝酒聊天,孩子们便也玩到了一块儿,谢宵比袁今夏大一岁,与杨岳同年。
“谢宵,你快点儿啊,”袁今夏在前面跑着,大杨跟在身后。
“等等我,等等我呀,”谢宵拖着胖胖的身躯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喊着。
袁今夏停下脚步,转回身,掐着腰,气鼓鼓地喊道,“谢宵,都怪你,跑这么慢,让那个小坏蛋溜掉了,下次不带你玩了,”
杨岳拽拽袁今夏的袖子,小声道,“今夏,他也不是故意的,”
袁今夏甩开杨岳的手,“你别护着他,”又冲跑到跟前大口喘着粗气的谢宵说道,“你看看你,这么胖,还那么能吃,浑身上下圆鼓鼓地,跑步都跑不过别人,你还能干成什么事啊?一个男孩子,要想成大事,连这点骨气都没有?”
谢宵被袁今夏抢白了一通,憋得小脸通红,眼泪差点掉下来。
“还想哭?你丢不丢人?你不是男孩子吗?我看以后你就叫谢圆圆得了,”
“我不,我不要叫谢圆圆,”
“就叫,就叫,谢圆圆,谢圆圆……”袁今夏拍着手大叫着跑了开去。
杨岳同情地看了看谢宵,拍了拍谢宵的肩膀,“今夏逗你的,别太在意,”
三个孩子玩够了一起回到杨家,袁今夏不愿意理谢宵,便对杨程万说道,“师父,我要回家看看我娘,”
“夏儿,不是和你娘说好了,这些天就在师父家吃饭吗?你娘这个时候应该出摊儿了,”
“那……好吧,听师父的就是,”
饭桌上,谢宵噘着嘴,只扒拉了几口饭,也没吃菜,便说吃饱了,一个人跑到院子里。杨程万和谢百里也没在意,小孩子嘛,猫一天狗一天的,很正常。第二日,第三日,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