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春喜班便住在阆苑,可是不知怎的,那叫云遮月的突然惨死台上,死法与周显已甚是相像,官府查探许久,也未曾获得半点眉目,后来便有传言说云遮月唱红《第一香》是因为他养了小鬼,小鬼反噬致其身亡,可也有人认为这是无稽之谈,”
袁今夏在一旁听杨岳说起小鬼,吓得一激灵。
“不久之后,老班主突然上吊身亡,据说事前毫无征兆,巧的是官府验尸时,却意外发现了藏在老班主身上的一封血书,血书上老班主承认是自己杀害了云遮月,至于因何杀害云遮月、使了什么手段皆没有说明,官府正愁找不到杀害云遮月的凶手,便直接采纳了老班主血书作为证据,至此,两案合一,老班主杀害云遮月后,自缢谢罪,”
“此事在当年轰动一时,人们甚至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不久后也渐渐淡了,没有人再提起了,那是因为春喜班发生两起命案后,人心惶惶,不知是谁胆大,出资收购了春喜班,但紧接着便将春喜班搬离了扬州,去向不明,如今春喜班时隔十余年再现扬州,实在有些奇怪,”
陆绎看向杨岳,袁今夏嘴快,问道,“怎么个怪法?”
“谢老帮主说,这唱戏和习武也是有相同之处的,习武之人人在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但一般若是起了命案,江湖上人尽皆知,便是想逃也逃不掉,不管多少年,终究会被挖出来,这春喜班当年一连两起命案,且死者一个是班主,一个是当红的台柱子,若说过了十余年,无人问津有可能,但此时能这样明目张胆用着当年春喜班的名号回扬州,这说什么也会令人生疑,”
陆绎点了点头,“谢老帮主言之有理,”
杨岳又继续说道,“难道现在的班主不是当年收购之人?那么他不了解当年情形,带春喜班回到扬州也情有可原,”
陆绎和袁今夏同时说道,“他定是当年收购之人,”
杨岳左右看了看两人。陆绎也看了看袁今夏,示意了一下。
袁今夏说道,“昨日我和大人进入春喜班,曾提起《第一香》,班主的反应极为强烈,不像是不知道当年真相之人,也说不定他曾参与其中,”
陆绎点点头,说道,“《第一香》是当年春喜班的成名之作,按长生的说法,这《第一香》多年不曾开演过,甚至在春喜班不能被提及,可见当年之事定与这《第一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戏子唱戏啊,也讲究一个名头,红了的有人捧,亦可抬高地位,那自然也会有眼红的,就如谢老帮主所言,便如江湖一般,也会有纷争,”
袁今夏问道,“大人的意思是,当年的命案有可能是因争夺地位引起的?”
陆绎看了看袁今夏,没有回答,却说道, “跟我一起,去阆苑看看,”
袁今夏连忙应了声“是,”将猫交到杨岳手里,叮嘱道,“小虎,莫再跟了去哦,这次有大人一起,一定会没事的,”嘻嘻笑着轻轻揉了两下猫儿的脑袋,转身跟上了陆绎。
陆绎听见袁今夏嘱咐猫儿的话,嘴角翘了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