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见严世藩说完转身就走,钻进了轿辇,便又嘀咕道,“装什么大尾巴狼?”
韦应及一众官员忙上前相送,嘴里喊着,“恭送小阁老!”
陆绎也施礼道,“恭送严大人!”
袁今夏上前说道,“大人,似这等傲慢无礼之人不理也罢,”
陆绎眉头轻皱,低声道,“莫要多言,”遂转向翟兰叶,厉声问道,“我再问一遍,修河款在哪里?你又受的何人指使?”陆绎明知道翟兰叶背后之人便是严世藩,但此时又不得不问,心里暗道,“严世藩为何未将她带走?难道是弃卒保车?”
翟兰叶冷哼了一声,“即便我知道,我也偏偏不说,陆大人,被人耍弄的滋味好受吗?”说罢仰天“哈哈”大笑。
袁今夏不曾想刚刚被严世藩压制的陆绎,现下又被翟兰叶摆了一道,气愤不过,上前怒斥道,“翟兰叶,识趣的你就如实交待,否则我……”袁今夏话还未说完,便见翟兰叶双眼一闭,软软地倒了下去。
袁今夏与陆绎对视一眼,陆绎冲袁今夏轻轻摇了摇头。袁今夏忙上前查看,“大人,她没有呼吸了,应该是中了巨毒,倾刻而死,”
“岑福,你亲自带人,将她掩埋了,”
岑福应声,带人抬了翟兰叶就走。
“走,我们回去,”陆绎也没理会韦应等一众人,抬脚便走,袁今夏和杨岳紧紧跟在身边。待回到驿馆,陆绎刚坐定,袁今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大人,刚刚为何不让卑职仔细查验?”
陆绎回道,“查验了又如何?”
“大人,翟兰叶面上并无中毒迹象,虽然她倒地没了呼吸,可卑职瞧着像是……”
“像是什么?”
袁今夏挠了挠头,“像是假死,”
陆绎心中自是吃惊的,“这丫头眼睛如此之毒,说话又直爽,今日严世藩已对她‘另眼相看’这日后少不了会找她的麻烦,”想到此,便说道,“岑福亲自带人掩埋,就算是假死,最终也难逃一死,”
“那岂不是要活埋?”袁今夏嘴快,竟无一点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