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家法打了一顿,也就是些皮肉之伤,老爷子骂的狠,手下还是留了情,没有下狠手,在祠堂里待了两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关了这几天,也是烦闷,就带了长随上街溜达溜达。
上街玩嘛,自然要去热闹所在,那城南区的最热闹的所在就是城南坊市了。
来到这里,却见到三三两两的学子兴高采烈地向着另一条街而去。
他还见到了几个相熟的文昌学子,羞的他躲在树后,用袖子遮面。
等到几个同窗走过才敢露面,却也听到了刚刚那几人说的话。
“快走,快走,今天那任记食肆请了品花楼的头牌过来唱词。”
“听说,还有那位被辛冲剽窃过的真辛弃疾大作,就是那“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那一首,说是门口已经放出了全文来了。”
“可不是嘛,真是好情怀好气魄,我们快走,据说已经去了许多人了。”
……
辛冲阴沉着一张脸,任记食肆?
他带着长随远远跟着这几人后面到了惠清坊,一路又有不少的书生模样的人加入队伍,都是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辛冲一路拿着扇子遮着半张脸,一路躲躲藏藏,跟着人群到了惠清坊的一条偏 街。
远远就看到一处路口围聚着许多的人,不时发出“好”“太妙了”之类的喝彩声。
走近了,就有隐隐的丝竹声传来,有女子清亮的声音唱道,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歌喉婉转动听,歌词引人入境,辛冲不禁听了呆了,差点忘记了自己来所为何事。
底下有书生说道,“此时才开春,这草木才发芽,如何有花落燕来,这明明不应景啊。”
立时就有人反驳,“这位仁兄,这又不是任兄弟现场作诗,这不过是将那什么广告上的几句诗词补全罢了,人家都说了这是名人大家的旧作,不是他本人所作。”
“是极是极,只是这晏殊又是何人,刚刚那任兄弟说是名头不亚于辛弃疾的大家,莫搞错了,我说的辛弃疾是辛稼轩,可不是那个欺世盗名的辛冲辛弃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