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苹,你怎么了。”
老头子放下手中抱的孩子,扶住身子颤抖着的老伴,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老头子看过去刚巧看到村长走了出来,站在矮墙后向这里看来。
“哼!”
“别怕,他现在也不敢怎么样。”
老头子的脸气的通红,狠狠地瞪着村子,那半边疤痕满满的脸,更显狰狞可怕。
这个老不羞的,到现在都没有放下,真是不要脸,看把自家玉苹吓的。
老头子狠狠地瞪了一眼村长,他旁边站着几个陌生的年轻人,不认识,可能是游客。
哼,占了好地方,以权谋私。
又想到自己家,来村里的外地人都喜欢去自家门口拍那个小山坡,都说自家的老房子和那小山坡特别漂亮。
自己都住了一辈子了,日日见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好看的,房子都要倒了,哪有那水泥砖砌的大瓦房好看啊。
还有人想住在自己家,哎,可看到自己这张脸,都一个个吓跑了。
要不然,这样的好事,哪能全落在这胡发才头上。
老头子拎起篮子,扶着老伴,牵着两个孩子走了。
孙玉苹一步三回头,魂不守舍地被老伴拉走。
怎么那么像呢。
她心神恍惚,那个男人怎么那么像前夫呢。
张云飞和他老爹长的肖似,有七八分像老爹年轻时的样子,所以孙玉苹一见就心神失守。
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和前夫那么像呢。
张云飞看着远去的一家四口,心中百味浮呈,那就是自己的妈妈啊,血脉的牵引,哪怕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也能确认那就是自己的生母。
他想去扑上去,抱住她,述说这几十年来的自己的成长自己生活的点点滴滴,想对母亲说自己这无数的辛酸无法对人言表的痛苦。
可脚步却生生地钉在了原地,没有迈出一厘米。
“哼,这样的牛屎瘌子配鲜花,糟蹋了。”
村长哼了一声,“小张,别怕,那个独眼龙就是看着吓人,一会拍照别去他家,远远地拍个景就好,那瘌疤脸看着硌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