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社’内,沈莹雪手持教鞭站在院中的开阔场地上,颇有气势的说着:“师叔既然让我来训练你们,我就不能敷衍了事。以往我是怎么学得这一身的舞蹈技艺,今日你们便怎么学习。谁敢偷懒,别怪我手中的教鞭无情。”她说着朝着两个动作不大协调的女生打了过去,两人一边喊叫着闪躲,一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站在远处的杨浦和及严少军。
“师父,沈莹雪来的这些时日,已经弄得社员们人心惶惶,怨声载道,您还让她训练社员的舞蹈,怕是不妥吧。再这样下去,大家的怒火迟早要被她点燃的。”严少军望着敢怒不敢言的社员,忧心忡忡地向师父提醒道。
杨浦和的面上看不出情绪,但语气明显生硬,“这些孩子平时懒散惯了,一个舞蹈动作要学上一周才会,这样拖拖踏踏的哪里能学出个样子?正好莹雪来这边学习交流一段时间,就随她去吧,她下手知道轻重,又伤不到筋骨,无需担心。不过今日海一和泽城怎么都没来啊?平日里他们两个在,莹雪也不会这么急躁,多少还有所收敛。”
“海一律师事务所那边接了个棘手案子,今天过不来了。至于泽城……您也知道,海一不来,他来这边也没什么合适的借口。”严少军当然知道泽城是为了见依凡才来这边,可对着师父,他却不好直说出来。
“泽城为什么要找借口来这边?”
严少军未料到师父会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一时有些为难,“他……多半是想陪着什么人吧……”想来任何人都能看出泽城对依凡的执着,师父又怎会不知。
“哼!没有长性还学什么舞蹈,把我这‘新云社’当什么地方了!心血来潮就挤破了头都要来,许她学了又不见了踪影。”意志不坚完全是犯了杨浦和的大忌,此时想到林依凡,他就怒气难消。
严少军确实不知林依凡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虽想帮她缓和几句,但见师父反感的神情,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无奈的望着沈莹雪气势嚣张的对着社员们大呼小叫,心里又气又急,却只能忍下。
“林……依凡?”严少军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着那个比印象里瘦了许多的身影,确定无疑后惊讶的望向师父,“她来了!”
杨浦和的目光早已随着依凡的到来从门口移至院内,听她清脆的叫了声‘师叔’,他的火气登时窜到了头顶。
“谁准你继续叫我师叔的,你和四社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不要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跑我这边闲逛了。我‘新云社’可不是给人解闷子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