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咯咯咯……!邢如意有那么坏吗?”豆苗根本不信。
“你不知道,邢如意坏得很,看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赵豆子添油加醋。
“我咋觉得你在说自己?”豆苗当然有自知之明,分得清好坏。
“总之你不能去!我不放心!”
“那如果我非去不可呢?咱俩不能一直闲着啊,否则你爹娘又要怪俺吃闲饭哩!”
目前,豆苗对金钱的感觉如饥似渴。
当初给陈永祥当老婆,她大手大脚习惯了,大鱼大肉天天吃。
来到疙瘩岭吃糠咽菜,真的很委屈。
“那你去跟爹说,只要爹答应,我没意见。”赵豆子干脆一推六二五,知道父亲绝对不会答应。
“那好,俺去跟你爹说。”豆苗无奈,只好走出东屋来到北屋。
北屋里,赵大栓已经吃过饭,准备套牲口下地。
豆苗的样子唯唯诺诺,没说话首先红了脸。
“大栓叔……。”
“你有事儿?”赵大栓虎着脸问。
“嗯,俺想借家里的牲口用一下。”
“用牲口干啥?”
“去邢如意的梯田上挣钱,俺帮他运蔬菜,加上牲口一天给三十块呢。”
赵大栓果然将眼睛一瞪:“不准!”
“叔,俺想挣钱,不想吃闲饭……。”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好像一只拍了半死的苍蝇。
“你的伤好了,也该走了,这个家不能再留你,从今天开始你离开疙瘩坡吧。”
赵大栓不但没答应,反而下起逐客令。
豆苗的到来让他颜面尽失,整个疙瘩岭人都知道他儿子从外地领回来一个媳妇。
不是黄花大闺女,反而是个有妇之夫,残花败柳。
最重要的是这女人不守妇道,能背叛陈永祥,早晚一天也会背叛赵豆子。
这样的儿媳妇不能要,败坏门风。
赵大栓天天出门,总感觉有无数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脊梁骨都要被戳穿。
豆苗闻听吓一跳,打个冷颤问:“叔,你赶俺走,让俺去哪儿?”
“爱去哪儿去哪儿!反正不能在疙瘩岭,我丢不起那人!”
“叔,俺娘家回不去,已经是豆子的人了……!”
赵大栓一跺脚:“滚!不滚我就轰你走!马上卷铺盖滚蛋!”
豆苗全身打个哆嗦,后退两步,泪珠扑簌簌落下。
她沉思片刻,终于冲进东屋拎起行李。
赵豆子在厢房里听得清清楚楚,马上扑下炕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