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谁他妈私自占有村集体土地,就是龟孙子!”邢如意勃然大怒。
他觉得非常冤屈。
整整一年,自己挣了多少钱?为村里办了多少好事?
足足养活上百村民,为所有年轻人提供工作岗位,花自己钱拉电线,买电杆,为山里修路。
谁他妈吃了亏心药,竟然昧着良心举报?这不扯淡吗?
刘乡长说:“如意啊,我也相信你,可人家说的有鼻子有眼,有证据啊!”
“他有啥证据?”
“你承包的第二座山,足足五百亩,到底有没有竞包?”
“这……?”一句话不要紧,如意惊呆了。
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了哪儿?
他承包第一座山尝到甜头,立刻承包了第二座荒山。
那座山同样是个黄土疙瘩,上面啥都没有。
原以为没人要,于是就用同样的价格承包给了自己。
合同也等于左手倒右手。
“刘乡长,您听我说,那块地已经荒了几百年,我不承包没人敢包啊,再说别人也没那个势力!”
邢如意想狡辩,可刘乡长却一拍桌子,特别生气。
“你跟谁商量了?有没有召开村集体大会?
全村人都不知道,你就利用原来的价格包给自己,难怪别人有意见?
你咋知道别人不会出更高的价格?这是严重的失职!”
“……。”邢如意无言以对,因为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
荒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现在有人抓住把柄,要把他拉下台。
甚至想把那五百亩地的收入给分了。
“好吧刘叔叔,事已至此,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刘乡长问。
“地是我开的,但归属权是集体的行不行?今年的收入也归村集体所有。
除去开荒跟成本,我把纯利润给大家分了行不行?
然后开始竞包,价高者得!可以吗?”
邢如意不得不让步,也就是说,新开的五百亩地他等于白忙活半年。
每亩地纯利润三千多,一百五十万要跟所有群众分掉。
刘乡长点点头:“好!这才是个村长的样子,我也知道你不容易,为村里通电,修路,做了不少贡献!
本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举报的人说了,我不处理,人家就去县里省里,连我一块举报!我也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