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富贵,怎么是你?”
这个人她认识,是前夫陈永祥的哥哥。
陈富贵跟陈永祥是亲哥俩,早些年家里发生惨变,陈富贵逃难走了。
再次回来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成为华侨。
他不知道在哪儿发了财,为弥补对弟弟的亏欠,花钱购买了山村的饲养场。
陈永祥也是那时候成为陈家村的村长和饲养场董事长的。
豆苗只见过陈富贵一次,就是跟陈永祥的婚礼上。
男人是她从前的大伯子。
逃离陈家村这么久,她不知道大伯子来干啥?
“哥……!”豆苗不由脱口而出。
“弟妹,好久不见,你还好吧?”陈富贵的样子笑眯眯的。
“你……来干啥?”豆苗的心猛地一沉,顿觉不妙。
难道我跟陈永祥离婚,陈富贵生气,来为弟弟报仇的?
陈富贵说:“弟妹,我大老远来一趟,难道不请我进屋坐坐?这就是疙瘩岭人的待客之道?”
“请进……。”豆苗没办法,只好做个请的姿势。
陈富贵进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里看看,那里瞅瞅。
“不错不错,这就是咱们当初的饲养场?想不到会被邢如意收购。
规模变大了,牛羊的数量也多了,养得各个膘肥体壮。
邢如意这小子,老子价值八百万的饲养场,被他两百万收走,赚大了……。”
陈富贵十分感叹。
想不到弟弟会败这么惨!
邢如意不但弄走了饲养场,还把他弟弟跟表弟给阉割,送进牢房。
“陈老板,你到底来干啥?有啥事就跟我说!这不怪邢如意,也不怪赵豆子,是我跟你弟没感情,俺俩才离婚的……。”
陈富贵再次微微一笑:“弟妹,你别害怕,这次回来,我不是找你报仇的!”
“那你来干啥?”
“我要投资,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新的投资项目。
听说疙瘩岭修了一条路,出了个农民企业家,全省十大杰出青年。
我想跟邢如意一块做生意发财,找不到人引荐,所以就来找你。”
“你说啥?投资?”豆苗瞬间呆了。
她觉得老家伙没安好心。
跟邢如意那么大的仇,你会跟他合伙做生意?
哄谁呢?
陈富贵说:“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邢如意跟老二有仇,那是他俩的事。
我是个商人,只看重利益。
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