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潋杏一见九希开口,心里就是一咯噔。
她忙要开口阻止,却想不出该说什么。
就是这个愣神的功夫,九希的话就蹦跶出来了。
九希笑眯眯的扫了眼脸色难看的桑潋杏与小草。
说:“村长,昨天小草同志被桑潋杏同志一脚踹飞砸在墙上,您瞧小草同志脸到现在都是白的,我觉得,可以这样安排,”
“这洗猪棚就让小杏同志一个人做,轻松点的喂猪打猪草就让小草同志,明确分工,提高效率,您说是不是?”
“不,我,”桑潋杏压住心里的火气,就要说话,却被一旁没做声的小草打断。
“村长,就按九希同志说的安排吧,虽然我肚子很痛,但大家的工不能耽搁,我能坚持的!”
马村长点头,一锤定音:“行,那就按九希同志的来!”
从头到尾都被人忽视的桑潋杏心里不平衡了。
她心口堵的阵阵发闷。
心里气的要死,但又不敢发出来。
这不是家里,没人会在意她的情绪。
桑潋杏双手死死捏成拳头,指甲掐入了肉里都没发现。
一行人跟在村长身后往村里走。
路上的村民扛锄头的扛锄头,挑箩筐的挑箩筐,各司其职,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生活的希冀。
九希好心情的背着手左右打量早晨的村庄。
忽然,身旁传来一道细细的女声。
“九希同志,谢谢你。”
九希挑眉,眼角瞥到了小草讨好的表情。
“不谢,应该的。”
小草笑笑,明白九希说的意思。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九希帮小草的目的,但这并不妨碍小草感激九希。
谁对她好,这都是要记着的。
一行人走到村头的大李子树下,那里等着三个妇女。
“村长,你咋这时候才到!这都耽搁好久了,工分怎么算!”
头上戴着褐色布帕的妇女扫了眼几个女知青,眼里满是不高兴。
都是因为这些肩不扛手不能提的知青耽搁的工夫,等中午太阳大了不得晒死个人?
马村长抿唇,叹气:“工分咋算找生产队的人去,我管不着,行了快别废话了,你们带着女娃儿上工吧,我也要走了。”
马村长走后,三个妇女神情不善的看着九希等人,没好气道:“去猪棚的跟我走,背洋芋的跟胖婶走,背秧苗的跟张姐走。”
九希跟在胖婶身后,走了大概几分钟来到一处荒地。
那里已经有好几个半大小子姑娘将洋芋从坑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