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贺晋算是真正的感到害怕。
原本他打的算盘是先假意虚以委蛇。
楚九希这贱人有两把刷子在手上,等自己去吸几个人阳气炼成鬼王什么的,就来取九希狗命。
直到双眼被挖,贺晋这才重新认识到九希——这哪里是狗屁不通的女大学生,分明是索命的阎罗!
他都死了还不放过自己!
比恶鬼还要歹毒!
用屁股想,他一个大男人怀孕生子,必定与九希有关。
贺晋越想越怕,当下也顾不上自尊,吃够了苦头,立马低头装怂。
要是早早认清九希的手段非同寻常,他也不至于与九希硬碰硬,早就认了怂!
说不后悔那都是假的。
贺晋在想什么九希也不用费心思去猜。
无非是后悔没在第一时间弄死自己。
贺晋在那忐忑不安的等待九希如何安排自己。
耐心即将消散时,消失的剖腹产剧痛再度席卷而来。
贺晋疼的无法呼吸,身上的魂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每当他被折磨的魂飞魄散时,就有股莫名的力量灌入魂体。
然而他并不想要被人救下。
这不是救赎,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折磨。
最后贺晋也记不得自己是第几次昏迷又苏醒,等他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手术室里的大白灯,以及忙碌的医生。
他看到医生手执沾血的手术刀在他高隆的腹部划了一刀。
鲜血如注,医生眼里露出一丝惊慌。
贺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抗过被生剖时的剧痛。
他在嘶吼,却无人能解救他。
他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产妇,代替她们承受生子的剧痛。
每每代为承受生子酷刑,就有一道声音在问:女人是站着乞讨的叫花子吗?
不!不是的!不是叫花子!我才是!
然而那道声音并非是神灵救赎,声音响起,便很快消失。
如此反复,贺晋的魂魄被束缚在产房里不得离开。
如果来的是孕妇,那么他就要代为承受剖腹剧痛,下体撕裂的折磨。
如果是怀孕的男人,贺晋便能在一旁吸收对方阳气,而被吸收的对方,稍有不慎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久而久之,怀孕一次在男人们嘴里已经不是举无轻重的一句话——其她女人都要生孩子,怎么就你矫情?
不就是生个孩子?多大的事,有必要一直提?
会生孩子了不起啊?你们女的不就仗着能生孩子敲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