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稍等。”服务员仍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动作轻快地拿起电话,快速拨打了一个号码,然后兴致勃勃地把杨乐和孩子们带了进去,“请跟我来,林总已经在里面焦急地等您了。”
此时,在马场那犹如梦幻星空般璀璨迷人的房里,林怀远和马远山正悠然自得地在那里悠闲地喝着茶。 远处的马场边的栅栏处,一个中年妇女神情专注且小心翼翼地推着轮椅,轮椅上是一个看起来颇为清瘦的帅哥。他身高足有一米八,面庞英俊帅气,如果不是无奈地坐在轮椅上,绝对是能迷倒众生的存在,不知道会有多少女人为其倾心,心甘情愿跪倒在他的面前。
这个坐着轮椅的人就是林怀远的儿子林望,如今 26 岁的他,只能无奈地与轮椅相依相伴。他在 18 岁的时候被查出患有令人绝望的渐冻症,最早出现症状是在 15 岁左右,刚上初中的时候。渐冻症不仅无情地导致身体瘫痪,最后还可能因令人窒息的呼吸困难而死亡,患者几乎很难顺利活到 30 岁。当然,不是说所有人都绝对不可能,但在没有特效良药的今天,这病依然是令人恐惧的绝症。
到目前为止,全世界仅有区区 50 万例,对于 21 亿这个庞大无比的人类群体来说,50 万无疑是凤毛麟角,属于一种极其罕见的病。但是,这病具有很强的隐匿性,不太容易被及时敏锐地发现,所以,估计的 50 万例其实并不确切,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准确定性就匆匆病死了,更有的直到生命终结都不知道自己得了这可怕的渐冻症。
这病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属于令人束手无策的难题,最终也只是竭尽所能地拖延发病的进程而已。而杨乐的光明制药厂就成功开发了治疗渐冻症的药,不过这药价格高昂得令人咋舌,400 万一支,最关键的是这药,因其令人望而却步的昂贵价格,普通医院根本不可能贸然引进,最主要的是这药一般情况下,使用的需求少之又少,所以,即使杨乐发明出来,但是实际应用的情况并不多见,所以,杨乐不参加药物集采是有充分合理原因的,这种罕见的救命药,本身适用的场景就极为有限。
“妈,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林望面容平静如水,语气淡漠地说道,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疲惫。
“好。”林望的母亲轻声细语,满是疼惜地说道,眼眶泛红,嘴角微微颤抖。
林望呆呆地望着远处欢快肆意奔跑的马儿,心中满是无尽的渴望,真的想像那马儿一样自由洒脱地驰骋,但是却无能为力。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去当一名风驰电掣的田径运动员,结果一场突如其来的病魔侵袭之后,就再也无法站起来,之后更是被无情地确诊为渐冻症患者。虽然父母从不提及,他心里也清楚自己所剩的时日无多,且根本无法治愈。
今天没有狂风呼啸,但是,依旧寒冷彻骨,但是再冷也没有他心底那深入骨髓的冷更让人感到绝望,他觉得上天对他实在是太不公平了,自己又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为什么这可怕病痛就要无情地降临在他身上,让他的每一天都过得如此痛苦煎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