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婵呆若木鸡,她实在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
在潮汕的时候,她也经常赌石,切跨的次数虽然也不少,但赌涨率也在六成以上,茫然的扭头看向叶青:“为什么?”
叶青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玉圣在两个保镖的搀扶下,缓缓走了过来:“这就是野生和家养的区别.....”
叶青嘿嘿一笑,原以为玉圣只是跟自己损,没想到他后辈也是这样。
郑玉婵心思一转,就明白了他的话,赌石十赌九输,那要看在什么地方赌石,在自家宝库中赌石头,都是阿爷和叔公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档赌石,赌涨率自然很高。
但是,但外面的石头良莠不齐,想要赌涨,靠的不仅仅是运气,还有眼力。
玉圣走到叶青身边:“孙贼,你不说两句!”
叶青可不敢跟他并肩战,向后退了一步,顺手搀扶他的胳膊,苦笑道:“你老人家可别害我.....”
“盛名之下无虚士,你在瑞利闯出黄金手的尊号,不是没有原因的。”玉圣唏嘘一声:“玉将军传徒授业比我和老马,玉龙王狠,我们这一代人吃了太多的苦,所以舍不得后辈吃苦。
言传身教,教出来的是温室的花朵,虽然掌握了相玉术,但实战经验太差。而你,虽然跟她们相差不多的年纪,却已经跻身宗师之列......”
叶青苦笑,你老人家这么夸赞,事儿虽然是这么个事儿,但你还让我怎么赌石:“前辈,我也是后学末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当不起你老人家的捧杀。”
玉圣老脸上露出一丝贼笑:“捧杀一个年轻人,我老人家还做不出这样无耻的勾当,今天之所以当众说出这句话,就是我和翡翠王马先生,都已经认可了你的人品和相玉术。
我们四个之中,我尊号玉圣,年纪也最大,八十岁了,翡翠王老马,也七十大几,玉龙王比我小两岁,我们四个人中,只有玉将军最小,但也六十多岁了。
江湖尚在,廉颇老矣,都说不许将军见白头,赌石这个行业同样如此,虽然我们经验比你们这一代人丰富,但是脑子和眼力却差了许多。
本来,想今天最后一次大公盘之后,我就金盆洗手,颐养天年,再也不碰玉石这个行业,但没想到的是,今天缅国大公盘看样子召开不了了。”
叶青脑袋中一声轰鸣,终于明白玉圣和翡翠王,师父他老人家要干什么了。
缅国百分之五十的财政收入,来自于赌石翡翠行业,每一次大公盘召开,全国停战不闻一声枪响,
而每一个来缅国参加大公盘的顶级相玉师,当局都会派出军队接送,威仪不输于来访的国家元首。
刺杀一位赌石行业的领军人物,不仅会被军政府当局通缉追杀,还会成为全民公敌。
而自己干的又是刀头舔血的勾当,荣耀加身看似要被盛名所累,但身上也等于穿了一件防弹衣。
干掉自己,就等于跟全世界赌石客为敌,一旦集体抵制缅国公盘,公盘收益也会一落千丈。
因此,就算缅国某位将军,想要干掉自己,也要看军政府当局是否答应。
与此同时,也让自己跟军政府当局,有了对话的资格。
好处是巨大的。
叶青抱拳道:“后学末进取得区区成就,当不起这般荣耀,玉圣,翡翠王,玉龙王和玉将军,虽然年纪大了,但黄忠虽老,尚能勇冠三军,四位老人家,永远是我们的指路明灯,后辈只能躬随其后,为赌石这个特殊行业,做出应有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