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老脸微黑,有些不满的看着房俊。
“谁说你不是国子监监生了?老夫同意过了吗?”
房俊闻言,心里那叫一个鄙夷啊!
果然,能站在李二面前的,都是不要脸的。
“我自己说的,我现在是道学学院的道长。”
房俊可不会傻兮兮的入套,这摆明了就是虞世南的奸计,要是再次加入国子监,到时候自己弄得道学学院就会成为国子监的分院了。
这老家伙平时装的人畜无害的,上来就是大招,这要是让其得逞,恐怕自己之前的努力就要化为乌有了。
国子监是个什么地方,权贵子弟就学的地方,寻常人是进不去的。
而儒学就是因为这个被权贵把控,房俊弄出道学学院,就是为了冲击儒学,将获得知识的机会下沉。
一旦加入国子监,那一切就变了味道了,至少不会按照房俊的想法走了。
“房二郎,你是我国子监监生,你阿耶也是儒学大家,你竟然要去做道士?”
虞世南见房俊不上钩,很是恼火的。
之前孔颖达暗中鼓动国子监监生去围堵房府,他虞世南是知道的。
并未阻止,房府的举动已经触碰了儒学的利益,已经触碰了国子监的利益。
这一点虞世南是不会同意的。
“虞师,之前鼓噪国子监监生围攻我房府的时候,你咋不说?”
房俊一翻白眼“您那会要是站出来说上一句公道话,我现在绝不会废话一句的,都是大唐的学院,何必欺人太甚?”
虞世南低着头,黑着脸,那话他敢说。
他虽然是国子监祭酒,可实际上没有多少权力的。
孔家在里面的影响力太大,还有更多的派系在里面,他这位祭酒也只是挂名而已。
“拿不定主意?果然还是那副只占好处不吃亏的死样子,儒学是学问,不是你们手里的镰刀。”
房俊很是生气,这些年国子监是愈演愈烈了,疯狂的打压其他流派,想要将儒学提升到极致。
可任何一种学问都不是独立存在的,儒学也是如此,他只是教人道理的学问,并不能教人创造用具,也不能革新农事。
总而言之就是精神食粮,太过于高大上。
能学习的都是有些权贵,而且真正学习的也都是一些做人的道理,真正做事的,管理的,经营的,都依靠家学,在国子监是学不到的。
国子监教会的只有修心养性,要是真的靠这一套去治理,恐怕大唐就要完犊子了。
真要说起来,儒学更加类似于后世的语文,做人的道理很多,可实践是很少的。
“你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我都是儒家。”
“错!是只有你是儒家,我是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