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杜闻鹤收了搭在慕苡晴腕上的手,冰冷的指尖划过温热的手腕触及腕上伤痕,眉头一皱“何时种的?”
“昨夜”
“真狠,还有无其他不适?”
慕苡晴艰难的掀开被子,只见触目惊心的红又染了洁白衣衫,锁骨上的鞭痕映入眼帘
“这……”
“公主命人打的”慕苡晴一脸委屈却又倔强地挽起袖子,又把领口往外拉了拉,指了指手,肩膀,胸口等地方。
杜闻鹤看着满身狰狞可怖的伤口,难以想象慕苡晴是如何忍下去的,换做别家姑娘早就半死不活而她还是如此镇定自若,本就春寒料峭时,而慕苡晴薄汗溢出看得出来她在努力的强撑着。
“多嘴,昨儿个受刑一声不吭我只当你是嘴犟,怎不知慕苡晴你竟是个碎嘴,告状之辈,若你再嘴碎,被公主知晓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了。”翠屏怒目而视狠狠瞪了慕苡晴一眼。
“嘶”慕苡晴余光扫了一眼眉头紧蹙的杜闻鹤知道他一个医师再出名也只是医师,怎可能违抗公主威压索性闭嘴。
“出去。”杜闻鹤本就不喜吵闹,又逢这女子一直一旁叽叽歪歪,低沉着嗓音喝道。
“哼”翠屏又气又无可奈何,谁让杜闻鹤是京城里有名的冷面医师,若慕苡晴伤掩盖不了就被送去三皇子府,受罚的铁定有自己,一想到这里青衣女子气呼呼的拂袖离去。
“可还能起身?”杜闻鹤嗓音没了之前的清冷感,带有些柔和问到,向慕苡晴伸手。
“嗯……应该?”慕苡晴是个自闭型社恐,看着杜闻鹤的手没有选择握紧,挣扎着靠着床框挪动身体,每挪动一寸身体便更疼一分,好不容易靠着床框起来已然浑身是汗,期间杜闻鹤多次想帮她可是都被抗拒的避开,她本结痂伤口又被再度血淋淋的撕开,唇瓣已被咬的发白留下深深地咬痕。
“起不来便不起,何必如此?”杜闻鹤一时之间不知应该心疼佩服还是愠怒亦,佩服她伤口如此仿佛撕裂还能一声不吭的坚强,心疼她如此残败的身体还要坚持,气她都如此了还一声不吭也不要自己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