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说得对啊。这家伙是有钱。”
“嘿嘿,我就是当官的,我还不知道当官的都是什么货色嘛。把周访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羞辱羞辱他。”
不多时,周访被押了上来。
“呸,虞潭,你我不过私人恩怨,你竟然认贼作父,反来攻我,妄你还有些名望。”周访的口水攻击伤不到虞潭分毫。
虞潭据马笑道,“周访,那日你将我塞到囚车中时,可想到今天的场面?”
“哼哼,匹夫尚不可夺志,何况周士达?想要从我嘴里问出半个字,那也是三个字——不可能。”周访把头一歪,不去看虞潭的眼睛。
“我不和你做口舌之争,班师回城。”虞潭不过多纠缠,抓了周访,就撤出了巴丘城,踩着晚霞的光,就回到了庐陵城。
杜弘一早就在城门处设好了宴席,见虞潭得胜回来,自然是先要吹捧一番,然后又把周访提到了堂上,亲自给周访送了绑,也邀请周访坐到了自己身侧。
“哼,杜将军,这是何意?”虞潭不悦的看向杜弘,“这周访,你不杀他,也就罢了,还把他与我并席。”
“哎,虞大人,这一笔写不出两个吴字来,往日恩怨,就让它随风而去吧,”杜弘将二人手拉在一起劝道,
“周访将军,天大的才情,也天大的寂寞。像周访将军这样仗仗不落,仗仗出彩的不世出的良将,本应该是统领全军的大将军,就因为门户之见,反倒成了那个草包王敦的马前卒。”
“哼,”周访也不乐意的甩开手,脖子往后一仰,负手而立,“要杀便杀,要剐就剐。要我和尔等奸贼同流合污,也是三个字——办不到。”
“周访将军,”杜弘又拉起周访的手,喜笑颜开的样子,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般,“你看,这是谁的信件?”
杜弘将一封信塞给了周访,周访翻过来一瞧,
“啊?华老先生的亲笔信?你们把他老人家也劫了来?”
“周将军,莫急,看看再说。”
“这信中说,他已经从建康动身,赶往长沙了?难道华潭老先生,也投靠了你们?”
“不是投靠,是联合。江南苦伧人太久了。”
“我记得华老先生,和戴若思素有嫌隙,怎么可能为他奔走哪?”
周访的话说得很巧妙,他好像是无意间代出了戴渊。
“周将军,你也见到了,我能攻入湓口,自然是朝中有人,至于这人是哪一个,周将军就不要试探了。”
“不是戴若思?那家伙上蹿下跳了,还要当什么前将军,听说已经在芜湖训练水师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