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修可不吃这一套,一眼就看穿了普根不过是在说场面话,当然不会真的傻兮兮的钻到普根布置好的口袋中。
但场面上的人嘛,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普根,你知罪嘛?你先是逼走先王,又派死士追杀,致使先王死于荒野。又对上门讨要说法的比延,恶语相待,还把他身边的证人都屠杀灭口,你真以为悠悠苍天之下,没有神明看着吗?”
六修顿了顿,
“识相的话,现在就自行绑缚出城来,跪在孤的马前,孤念及你也是拓跋家的血脉,还可以赏你一个敕勒川养马的活计。”
“不然哪?”
普根自然是不怕的,
“当年猗卢可是在我先父坟前发过誓言的,说是暂代汗位,等我长大之后,必定归还。怎么?难道堂堂代王发过的誓言,就是放了个屁吗?”
“普根,你不要得寸进尺。先王已经把盛乐以西之地,划给你辖制,那些地方比你先父在的时候,控制的土地都广,先王没什么对不起你的。”
六修这时候就变成了猗卢的孝顺儿子,毕竟还需要从他那里,顺来代王和可汗的位置。
“你也看到了,这盛乐城外,你的那些埋伏,被我尽数破去,我的大军又数倍于你,我实在想不到,你拿什么赢。不如趁现在刀兵未交,出城归顺。”
“呸,好不要脸的六修,”
普根一边说着一边把六修的母亲拉到了城头,想也给六修表演一个节目。
六修弯弓搭箭,一箭正中母亲的眉心,然后收起弓说到,
“家母早就被妖妃害死,孤亲手埋葬,你又从哪里找一个冒牌货来,想动摇孤的军心?普根,你这个主意打错了地方。”
这一箭出去,直接给普根干不会了。
不是传言六修这人至孝,为了给母亲讨一个公道,只身前来盛乐城,和猗卢当面对质吗?
怎么咔嚓一箭,就给射没了。
这一箭下去,普根城里原本那么多的人质,突然间就都没有用。
毕竟一个连母亲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射翻的狠人,什么姐妹兄弟,就更加不值一提了。
“六修,你杀父弑母,毫无人性,像你这样的人,合该天诛地灭。”
“哎,普根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几万将士作证,先王是死于你派出的刺客之手,家母早就被妖妃害死,这不过是你的一个计策,想让我顾忌亲情,乱了方寸。不得不说,大哥还是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