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虎的骚扰加监督下,刘琨按照姬澹的老路,走飞狐口到了幽州蓟城。
情况并没有像石勒预想的那么顺利,两支之前就有不少过节的队伍,并没有打起来。
刘琨又展示出了他长袖善舞的一面,只用短短几天时间,不但平息的矛盾,还和段家兄弟插香拜了兄弟,还结了亲。
礼送刘琨出境的石虎,等着孔苌一起回到广牧城见石勒交差。
“主公,这刘琨太能说了,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现在段匹磾就像他亲儿子一样。”
孔苌抱怨道,
“末将和季龙在蓟城郊外藏了几天,一点机会都没逮住。只能先回来复命。”
“罢了,不愧是刘琨,这绝处也能让他逢生,这事情也是我考虑不周,与你们二人无关,也合该他多活些时日。”
“主公,那我们如今兵强马壮,一下子吃下并州四郡,还收了代国,是不是该……”
孔苌比划了个宰人的动作,石勒自然知道他是在鼓动自己尽早灭了刘聪,也好给大家的头上加几顶大一些的帽子。
石勒摆摆手 ,
“不急,再等等。”
“还不急?之前主公说是由太行山横亘在并冀之间,以下势上,事倍功半。如今我们占住了汾河的上游,又得了四郡军民粮草,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还等什么?”
“孔兄,不要急嘛,我们是占了四郡之地,可现在只是刚刚吞下去,还没有装到肚子里。”
石勒上手拍了拍孔苌的肚子,继续说道,
“刘聪自然是不难灭,灭了刘聪之后哪?长安的小朝廷要不要打?”
“那肯定要打啊?”
“糊涂啊,你说这些年来,刘聪无岁不征、无月不战,怎么打来打去,就只多了冯翊郡、上郡?”
“他们孬呗,连李矩郭默这些坞主都揍得他们父子遍地走,还得仰仗刘曜才能勉强开了一些疆土。”
“孔兄,季龙啊,这我就要说你们了,为将者的眼光,不能只放在战场之上,还要在战场之外做文章,你们说这次将刘琨赶出并州,谁是首功?”
“当然是父帅运筹帷幄了,这个首功自然是父帅的。”
“哎,不要算我,你这个马屁拍得,可不及李弘。”
“那就是孔苌将军。”
“孔兄,你也这么觉得?”
“嘿嘿,这还怪不好意思的,不过小良子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我却说,首功还是右侯。”
“父帅,儿知道你敬重右侯,儿自己心中也是万分佩服,但不能什么好事都是他先占吧?这次他不过是去平城,给郁律吹吹风,还算不上首功吧?”
“季龙,你只看到了其一,还有一点,你没有看到正是因为代国倒下我们,刘琨进退失据,才着了我们的计策,若是他还能退回平城,休养生息,那我们一切的算计都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