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伯进一步紧逼,不让司马绍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司马绍又抬头看了看淳于伯,说道,
“如此说来,那批军饷已经安排入库了?那咱们这就去清点清点?”
“还没有,臣也是怕有些心怀不轨之人,惦记这些钱财,就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先藏了起来。想着先和殿下讨个主意,再做决定。”
“哦?淳于卿做得有礼有节,还需要向我讨什么主意?”
“这里也没有别人,臣想着,如果这批金银要是殿下的私产,那臣就当没看见,悄悄的把这些金银都给殿下运到府里来。”
“淳于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巧取豪夺,受贿得来了这些不义之财嘛?”
“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臣知道殿下用钱的地方多,又要笼络朝臣,又要安抚民心,依臣看,就算这笔钱财不是殿下的,也应该是上天送给殿下的,要不然怎么恰好就被臣发现了哪?”
“哦?淳于卿,这么说,这些钱财,我还非收不可了?”
“殿下也可以不收,但这么一大笔的钱,臣自然是无福消受,臣为了保全自己和一家老小,免不了要拿这些钱财当敲门砖,去巴结一位敢收这些钱财的权贵,臣想那不是殿下所愿意见到的吧?”
“淳于伯,你这是在威胁我喽?我不收这金银,你要带着这些金银去哪里?去长安还是平阳?”
“殿下说笑了,臣这些金银连建康城都带不出去,何况是万里河山。臣也不过是想给自己谋一条出路而已。”
“这么说,你来我这里之前,已经为自己找好了退路?”
“殿下,臣也是没有办法,臣在朝中没有根基,也没有姻亲故旧,只能是腆着脸认了刘隗大人做义父。殿下这边要是说不通,那臣就只有去投义父了。”
“哦?我看你是郑家派来给我下套的吧?如果我收下了这笔金银,就把这事情散布出去,败坏我一贯清廉的形象,然后再用失德丧人心,把我这个世子废掉。”
“殿下,你……”
“我怎么知道的?对吧,我不但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给我准备的是一个阴阳局,如果我怎么都不答应,让你无机可乘,你就要学专诸要离,当堂行刺于我。我想你现在手中还握着一柄匕首吧?”
淳于伯闻听此言,瞬间吓得魂不附体,袖子中藏得匕首也落在地上,喃喃的说,
“是王袖,一定是他,想不到他竟然背叛了郑家。”
淳于伯的话刚刚说完,左右两侧就有力士冲出来把他绑了起来。
司马绍走上前去拍了拍淳于伯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