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起身,就坐着,
因为现在到台阁的秀才只有你一个,
这足以证明你的才学,
已经超过了其他连策试都不敢参加的秀才,
因此,
孤决定直接保举你为中书郎,
和新到任的郎官一起参加策试,
不知道,
你敢不敢和这些郎官比试一番。”
谷俭看了看甘卓,却没有理会他的眼色,自顾自的说道,
“学生请殿下收回成命,
这样做,于礼不合,
对其他没来参加的秀才也不公平。
学生请台阁能继续按秀才策试,
若得高第,再按例授予郎官。
朝廷不弃策试,
无非就是不想有人滥竽充数,
切不可因为学生一人,
坏了朝廷的法度,
那学生岂不是死罪?”
司马绍也是被这头倔驴气笑了,
直接给他中书郎,
他不要,
非要再去参加那个秀才策试。
也不知道这头倔驴,
是真有本事,什么都不怕哪?
还是读书读傻了,
一点人情世故都没有沾染?
司马绍给大舅哥庾亮递了一个眼色,
庾亮心领神会,说道,
“世廉兄,
这次秀才策试,
只你一个人到台,
按例是可以直接授郎官的,
这里面没有谁的人情,
也没有殿下的恩德,
这些你都不用顾虑。
但这个策试,
你还是不要参加的好。”
谷俭脱口而出,问道,
“为什么不参加,
那样岂不是对没参加的秀才不公平?
他们要是知道策试会取消,
台阁会直接授郎官,
也会来建康,去台阁报名的。”
庾亮叹了一口气,说道,
“正如你刚才说的那样,
这汪水,它没有那么的清澈。
你要是不参加策试,得了郎官,
那最多也就是得罪几个秀才,
大不了挨几篇文章骂一骂,
但你要是非坚持策试,
那你得罪的可就是举荐秀才的刺史太守们了,
而为了不得罪这些刺史太守们,
台阁的策试也会提高难度和标准,
让你无法及第。
我这么说,
你能明白嘛?”
谷俭脸上没有一点担忧,
反倒是越听越兴奋,
谁也没想到,
这头倔驴是真的倔,
一听到坚持秀才策试困难重重,
整个人就精神起来了,
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恨不得今天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