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仁兄也该让子骞出去闯荡闯荡了。”
周伯仁的醉眼往起翻了一下,
又瞄在酒壶上,
说道,
“哎呀,
子骞啊,
他不行,
连酒也喝不了,
他能干什么?
给他个衡阳太守干,
他干得了嘛?”
祖约当下明白周伯仁的心意,
原来是不想掺和争得最凶的扬州、江州这些大郡,
想到湘州去刷个履历,
立刻就说道,
“伯仁兄,
这话,
我就不能赞同了,
行不行的,
不得先让子骞试试,
这有伯仁兄看着,
子骞一定错不了。”
周伯仁醉眼闪了一下,
很快就全是酒色,
说道,
“你要觉得他行,
让他试试也行,
反正湘州还有甘季思坐镇,
也让他看看民间疾苦,
别一天到晚伤春悲秋的。”
祖约总算是从酒仙口中套出一句实话——
朝廷真的有意来一场郡守大换血。
祖约刚想要再问什么,
御史中丞刘隗和尚书戴渊走了进来,
看到聊在一起的二人,
也围了上来。
刘隗开口就问道,
“伯仁兄,
难得啊,
连着三天,
能在台阁里见到伯仁兄。”
周伯仁晃了晃酒壶,
自嘲道,
“像我这样的酒囊饭袋,
占着这个位置,
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要不大连兄,
能者多劳?”
刘隗连忙摆了摆手,
说道,
“伯仁兄说笑了,
要说弹劾官吏不轨,
隗还能凭着一腔血勇,
去闯一闯,
但要论品评天下人物,
择优而任,
隗不及伯仁兄万一。”
周伯仁又蘸了一口酒,
转问戴渊,
“若思,
要不然你来?
反正你那个中护军,
连你自己的腚也护不住,
不如坐这把椅子上,
起码还能保住屁股。”
戴渊也微微的摆了摆手,
说道,
“渊自来鲁笨,
三年前的案子都还没结,
哪里还有脸面品评天下人物是非?”
周伯仁双手一摊,
无可奈何的说道,
“哎,
今天又没让出去,
还得再混一天,
你说,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不能只喝酒不干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