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看会来什么样的大人物?”
“那一定是那种德高望重的、根基深厚的、颇具清名的。”
“你这奴才,眼光确实不错,可惜啊,是平民之家,终不登大雅之堂,只能屈才在宫中。”
宣怀又没有回答,而是替刘聪把旁边的窗户推开,让风吹得进来。
“风来了,他也来了。把朕的面具拿出来,咱们的大喷子陈元达来了,朕可不想被他喷一脸唾沫星子。”
刘聪伸手接过宣怀递过来的面具。
“陛下,你好像有点怕他。”
“不是怕,是珍惜。一个君王面前,没有一两个敢说真话直话的,迟早要被人做了人肉包子。你没听过吗?师臣者王,友臣者霸,奴臣者亡。有这样的诤臣,是大汉之幸事,朕怕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哪?”
倒不是刘聪有什么特异功能,能够和陈元达心灵感应,而是陈元达那个大嗓门在三里地之外都能听得到。
“你们不要拦我,不就是前几天,几个人都挨打了吗?难道挨了打,该劝谏的就不说了吗?那还叫什么忠肝义胆。王沉你们这些宦官,是不是总在陛下耳边煽风点火?”
“廷尉大人,这可折煞奴才了。奴才哪有那个胆子干政。只是这些天陛下正在气头上,您看是不是等两天,等陛下的气消了,您再来也不迟?”
“这道理能等吗?再等几天,凰仪楼都盖起来了吧?让开,我要面见陛下。”
“陛下正在午休,廷尉大人来得不是时候,总不能惊了陛下的梦?”王沉还是拦着不让进。
“上一边去吧。”陈元达一把就把王沉掀翻在面前,跨过他的身体就迈进了逍遥园。“先皇在时,就赐我特进之权,你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阻拦。是谁给你的胆子,难道想向我索贿不成。”
王沉被掀翻后,倒是没着急站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看着陈元达跨过去,还朝他的脑门啐了一口老痰,然后大步走进园中。
待人走远了,王沉才从笑脸变了颜色,“看什么看,不知道把我扶起来?你们这点眼力见,迟早让人给剁了。”
陈元达风风火火的闯进园中,又要继续往李中堂里闯,却又被宣怀拦了下来。
“廷尉大人,陛下正在休息,是不是劳烦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