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还在谋划着如何和汉国同归于尽时,皇太弟刘乂的使者已经到了府上,请他去太弟府议事。
“嘶,”靳准倒吸一口凉气,“莫非这皇太弟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
“速去速回,回来咱们好好商量怎么搞垮汉国,报此深仇大恨。”夫人为靳准穿戴整齐,一直嘱咐着靳准要稳住心态,不要让刘乂看出破绽。
靳准刚进了皇太弟府,就看到两位老熟人刘景、刘延年也在堂内等候。
这两个老熟人可是当年先帝刘渊起兵时就跟随的匈奴王,可以说是既有资历,又有实力。
可这刘景不是明确支持陛下纳晋人女刘娥为后的吗?他怎么也同刘乂搅在了一起?
靳准带着一连串的疑问,上前给两位匈奴王行礼。
“好了,大家现在都是臣子,没有那么多礼数,一旁坐下吧。”刘景扶起要参拜二人的靳准,指着身旁的座位说道。
正好刘乂还没有到席,靳准就询问,“二位大王可知,太弟这次邀我等过府,是为了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情?靳护军心里不清楚吗?”刘延年虽已经在平阳多年,染了许多晋地的习气,但骨子里那股直爽之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先露了出来。
“哦?大王这是何意?末将怎么就知道了?”
“你又装糊涂。你说你,和陛下装糊涂也就算了,毕竟圣心似渊,深不可测。我们两个土埋了半截的老家伙,手上既无兵,府上又没钱,你和我们这两个老家伙,还玩什么心眼?”刘延年再次批评了靳准,就像当年靳准还是个十夫长一样。
“是,”靳准哪里敢造次,别说是他一个区区中护军,就算是太弟,乃至陛下,人家这两位老爷子骂起来,也是唾沫横飞的,“末将确实是有冤屈向太弟申述,有一贵人白昼闯我府,奸淫我妻,掳走我女。但不知道二位大王?”
“一样。那个小王八蛋越来越过分了。屎都拉到我们俩头上了。”刘延年叹了一口气。
“什么?他居然敢掠两位大王的虎威,陛下待二位大王都如仲父一般。”
“哎,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想当年,我二人与先帝平阳起兵之时,那小子还不过是个毛孩子,谁能想到他今日竟然会变成一条祸国殃民的恶龙?”
始终都是刘延年在说话,刘景只是盘膝而坐,闭目养神,并没有再加入二人的交谈之中。
“末将是官卑职小,但二位大王位高权重,他怎么也敢如此?”
“哎,谁说不是哪。怕是有人在背后撑腰,要试一试我们这把老骨头。”
有了二位大王的加入,靳准的心又活泛了起来,或许这次太弟真的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