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络秀边听边点头,“这孩子说得在理,这样看来,你们俩的婚事,已经不只是咱们两家的事情了。”
“哪该怎么办?是什么人想害我们?有什么办法解决啊?”周顗看向二弟周嵩。
“不要慌张,石头还没砸下来,你别被自己吓死了。羲之,伯父知你内秀于心,平日里是不想讲,今天都是自家人,不妨说说。”周嵩瞪了已经慌了神的周顗一眼,转身问向王羲之。
王羲之眨了眨大眼睛,“堵不如疏。”
“完了?”
周顗眼巴巴的望着王羲之,希望这个小神童嘴里能说出个条条框框的,结果就等来了四个字。
李太夫人倒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一把将王羲之抱在膝上,
“孩子,说得好啊,既然这事情躲不过,一定会发生,不如想想怎么将灾祸减到最小。你看从哪个方面入手哪?”
王羲之转了转脑袋,看了看在场的诸位长辈,还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这才开口。
“外松内紧。”
“嗐,这孩子,让你跑这里背成语,出谜语来了,好好说话。”
没等周家兄弟表示态度哪,王彬就抢先把王羲之给说了,一副这犊子我护定了,你们可不能说。
周家兄弟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偷偷望向母亲。
李太夫人可和一般女子不同,前几年,就在人人都削尖了脑袋往洛阳钻,企求着能攀龙附凤时,她却和三个儿子说,多到江南走一走,多去结识结识江南的士人。
事情果然如她老人家预料的那样,江山倒覆,洛阳沦陷,士人举族南渡,而周家哪,早在老人家的影响下,在建康修建了别院,置办了田地。
其他人漫无目的逃命时,周家兄弟只是从北方的家,回到南方的家。
至此,三兄弟更加敬重老人家,家中有个大事小情,都是要禀告了太夫人,由太夫人拿了主意,三兄弟才好去做事情。
李络秀嗔了大儿子周顗一眼,这个大儿子有志气、有名气,但决断和才华,好像是不怎么够。
又看了一眼小儿子周谟,一个在两位哥哥的光芒之下,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小透明,就连今天也坐在一根柱子后面,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最后叹了一眼二儿子周嵩,倒是气势上很足,就是心里藏不住事,有些话,还真不能和他讲。
李络秀看了一遍后,方才开口,“亲家翁,这羲之平日里就不喜说话,难道今天开了口,你就不必再求全责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