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会议结束后，会议室只剩下江老爷子和几个儿子。
特助敲门而入，她走到江老爷子面前，把江凌雪登台演出和江望舒说的那番话告诉江老爷子。
江老爷子脸色一沉：“明朗，你教育凌雪那么久，她怎么还是不知轻重？这就是你的教育结果？”
江凌雪一次次让江老爷子失望。
这个孙女从小就爱慕虚荣。
明明是京市首富的孙女，从小享受的也是顶尖教育，低调奢华的奢侈品从没少过，却因为没有参加虚妄的，虚假的宴会而自卑。
江老爷子不知道自卑从哪里来。
他小时候挨饿，饿到啃树皮，乞讨，被富人欺凌，将尊严往脚底下踩也没有自卑。
江凌雪从小生活的环境那么好，她哪里来的自卑？
“应该是程芸给凌雪出的馊主意。”江明朗掐着眉心：
“爸爸，你知道的，凌雪是程芸带大的，她们母女关系很好......”
自己说的话，江凌雪左耳进右耳出。
程芸说的话，江凌雪奉为圭臬。
有时候不是江明朗不想管，而是孩子长大了，脾气已经定性了，没办法改。
江凌雪这一身小家子气就是程芸那里学到的。
“程芸。”江老爷子沉思片刻：“老大，我听吴特助说你们分居四五年了，你对她还有感情吗？”
江明朗经常出差，没办法时时刻刻陪伴程芸。
当初他为了娶小门小户的程芸放弃了很多，两人曾经相爱到能为对方放弃生命，山盟海誓不比偶像剧少，甚至更深刻，更浪漫。
可爱情在时间和各种小矛盾的磨砺之下渐渐荡然无存。
感情被时间消磨殆尽。
支撑江明朗的只有责任。
程芸从江望舒回家之后各种小动作不断，他曾经警告过老婆不要太过分，否则，只能离婚。
可程芸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答应的好好的，很快又故态复萌，做出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她至今还没忘记江望舒母亲的遗产，甚至想趁机让江凌雪重新上族谱。
不论江明朗怎么教，程芸烂泥扶不上墙，馊主意一堆一堆。
这次居然让女儿登台演出，说出类似招婿的话，仿佛江家的女儿嫁不出去一样，是个拎不清的。
“爸爸......这件事我会处理。”江明朗累了。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江凌雪和江凌鹤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江明朗觉得，是时候放下这段感情了。
江老爷子的意思江明朗很清楚。
程芸这些年给他生儿育女，江明朗愿意给对方更多的补偿，做出最大的让步。
“上次你说自己会处理，处理的结果是什么样？”江老爷子冷哼：“我给你三个月时间处理离婚的事情，明朗，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宅不宁如何掌舵集团？要知道，有几十万人靠你吃饭，你的一个错误决定能让这些人失业，让几十万个家庭失去经济支柱。”
江氏集团做的是实业，除了在办公室里做研发，做管理，做营销的人之外，还开了几百家工厂。
江氏集团一旦倒闭，与其相关的上下游产业，工厂等几十万人都会陷入经济危机。
江明朗沉默片刻：“好。”
江老爷子深吸一口气，他望着还没成家的儿子们，冷声道：
“我们江家没有什么门第之见，老大和程芸当年结婚是因为特殊的原因，我才不允许程芸进门。
我江家的儿媳可以没出息，可以没本事，但是绝对不能内讧，欺负家里人。
娶妻娶贤，这是我江家的准则。
以后你们结婚一定要好好对老婆，爱老婆才旺家，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