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曹时民见过殿下!”
“曹道府客气了,快快请起!”
会客厅内,穆莺华看着对自己行礼的曹时民,连忙上前将其扶起,“曹道府一路辛苦,还请坐。”
“谢殿下!”
随着曹时民的落座,曹时民也忍不住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大乾长公主起来。
穆莺华的名声,曹时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时穆莺华来到飞龙城的时候,曹时民只是以为皇家弟子过来镀金用的,虽有不屑但是曹时民也并没有为难。
后来穆莺华在飞龙城所做的一切逐步传来之后,曹时民这才对这位长公主刮目相看,只是君臣有别,曹时民并没有屁颠屁颠的往这边跑,同时也要求下面的人无事不得进入凉州府。
当时因为这道命令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后来三王乱乾,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唯有他西北道还算安定!
哪怕韩长忠第一时间夺取了他的权利,但是为了西北道的百姓曹时民甘愿退居府邸,可是难民之事一出,曹时民看到了穆莺华这位长公主的气魄与仁爱,同时也看到了韩长忠的残忍与暴虐。
一个以一府之地,就敢接纳百万难民,此举整个天下谁能做的到?
反观掌控一道的韩长忠,不仅坐视不理,甚至对着那些难民举起屠刀,说得好听是为了西北道的百姓,实际上韩长忠已经将整个西北道看成了自己的私产!
没有人愿意有人来夺取自己的私产,如果有,唯有见血才能解决!
“曹道府,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有外人在的时候,张离阳都很少说话,基本上站在穆莺华的身后当一个透明人,所以说话的基本上都是穆莺华。
“殿下,臣罪该万死啊!”
刚坐下的曹时民又站了起来,并朝着穆莺华跪了下去,脸上满是痛苦与悲伤之意。
“曹道府,这是何意?”
“殿下.....”
曹时民看着穆莺华,隐约之中似乎又看到了大乾帝的身影在穆莺华的身上浮现,一时间内心的悲伤更加的浓郁起来。
大乾帝突然驾崩,到现在曹时民都没有进京吊唁,更别说见大乾帝最后一面了,一生都在奉行君为父的曹时民,对于大乾帝的突然驾崩可是整整大病了一个多月。
“陛...殿下!臣对不起你啊!”
眼泪从曹时民的眼中流出,整个身体也微微跟着颤抖,“西北道,臣没有守住,被那韩长忠给夺取了权利,导致现在西北道难民屠杀之事发生,臣有罪啊!”
“曹道府,你先起来!”穆莺华上前将曹时民再次扶到椅子上,“我知道,难民之事不是曹道府的原因。”
“殿下知道?”
“曹道府之为人为官,我都知晓大概,十几年的声誉在那里,我相信曹道府不是那样的人。”
穆莺华的肯定不仅没有让曹时民停下哭泣,眼泪反而是更加的汹涌,不要以为一个老人对着一名年轻人哭泣有多么的丢脸,这一刻的曹时民已经将穆莺华代替成了大乾帝。
“曹道府,要不你先去休息一番,有事我们晚上再说?”
看到曹时民情绪过于激动,穆莺华只能让曹时民暂时去休息休息,等到晚上的时候再谈事情。
叫人将曹时民带下去休息,客厅内只剩下了穆莺华与张离阳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