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颔首道:“庄道友说得是,这样的话,我们其实还需要一个足以挑起事端之人,让金庭不至于第一时间想到我们身上。”
庄执摄道:“同时还需要稳住元一天宫,不能让他们插手我等争斗。”
张御再是点头。这件事下决定容易,但是真正安排起来,却感觉困难极多,但这又是他们必须要去做的,这些困难也是需要逐一克服的。
庄执摄道:“关于那挑起事端之人,既然真余道友愿意,那么我以为,但是将此事拜托给真余道友。”
张御略作思量,这件事的确由真余道人牵头最为妥当,因为其本来就被五位执摄视作为敌手,从来没有放松过警惕,甚至直到现在仍是在让青朔道人监察着其一举一动。
其若是待得那几位归来时一起发动,五位执摄一定会认定此事是由其操弄出来的,并怀疑其是借了大混沌之力才有此能为,这样的话,有些他们理应无法做成的事情也就有解释了。
他道:“稍候我会去和真余道友说此事的。”
庄执摄道:“还有一事。”他看着张御,缓声道:“既然道友见到了那三位被消杀的同道,道友可曾问过元一天宫用是何物蔽绝他们,又是如何消杀他们的?”
张御道:“我也问过此事,或许是气意太过残破,也可能那元一天宫有意为之,问及那宝器时,这几位无一例外都说不知,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好像只是瞬息间就被蔽绝出去了,便是那位被多次蔽绝的先圣也是如此。”
庄执摄缓缓道:“此事终究能搞清楚的,我们主要要对付的,还是金庭。”
张御道:“此番定要速战速决,一旦发动,就不能让元一天宫也插手进来,否则局面便是对我大不利。”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他神情微微一动,却是察觉到觉霄气意寻到了自己,于是他这里与庄执摄说话,同时又传了一道气意去往觉霄那处。
觉霄在张御让他与邪神童子交通后,却是一刻也等不了,直接就与主身沟通上了。
只是那些污秽就算他是映身也避免不了,好在他有玄浑蝉作以遮蔽,所以落不到身上。就是他与邪神童子的沟通需要较长时间,因为想要邪神童子完全理解他的意思并照做那并不容易。
虽然他看着跳脱,但在这件事上却是十分认真的,知道此事不止涉及到自己,还涉及所有同道,既然张御信任自己,那么他就一点错都不能犯,所有这段时日反复与邪神童子对照此事。
而直到方才,他才是确定邪神童子完全明白了,便就兴冲冲向张御发来了通传。
张御气意到来,便落下了形影,觉霄迫不及待上来邀功,但却又将自己的辛苦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十分容易就办妥了。
张御点首道:“这番辛苦道友了。”
觉霄故作淡然,挥了挥手,道:“小事罢了。”
张御道:“我需与这位再做沟通,并不是不信道友,而是我需给其一些回报。”
以他过去与邪神童子打交道的经验,只要提出要求,多半是会照做的,可是他也需给予回报,
这倒不是邪神童子只认好处,而是他琢磨出来,这样给予回报的做法才是邪神童子认为的理所应当的方式。你若是没给,他或许会以为事情没做好,会给你更多,或去多做一些什么事,这样恐怕反而会坏事。
觉霄道:“这也容易。”说着,他引了一道气意过来,并示意张御把气意附着其上。
张御能够蔽绝污秽,若只是与邪神童子简单沟通,其实不用觉霄帮忙,这时倒不便拒绝其好意,不过他很快发现,相附到觉霄气意之上,双方沟通起来的确顺畅了许多,也更能理解邪神童子所想表达的意思。
他当下传了一些关于大混沌的理解过去,这应当对其实有所帮助的。
觉霄也是察觉到了这点,他却是忽然有些不放心,道:“要是他变得更强,将来会不会对我们有所威胁啊?”
尽管邪神童子是主身,可他一样是对其有着提防着。毕竟主身、映身相互攻杀不是什么稀罕之事。
张御道:“我只是将他注定会知悉的东西提前告知他,此无碍大局,便有,我亦可设法扳转回来,道友放心就是。”
“哦!”
觉霄挠了挠头,他较为信任张御,既然张御觉得没问题,那应该就没有问题,真的有了再解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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