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军拖家带口,按照以往习惯,分成众多小队在淮北地界四下征粮。没想到今年的征粮格外困难,大量小队直接灰飞烟灭,连旗长都折了好几个。
直到总旗长张乐飞带着自己的亲兵攻破了一个小村子,才闹明白怎么回事。
“这帮南侉子,真是稍微放松点就开始捣乱了,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老老实实种地交租不就行了吗,非要搞什么分田。”
“老三,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他们打仗可能不行,但搞计谋是一把好手。他们在安徽境内全面度田放粮,你觉得我们旗里面的安徽佬听到后会不会直接跑回家?”
“大哥,这怎么办啊!要不我去把那些带信回来的都宰了?”
“三弟,你怎么还是这般粗鲁,要知道三国的张飞也是像你一样,对待部下如同猪狗,结果就被范疆张达抹了脖子。我可不想像刘备一样为你哭哭啼啼的送葬,我要的是兄弟们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玩女人!”
“这样吧。”
张乐飞摸着自己的胡子,细细思索一下,拿定了主意。
“你带几个嗓门大的,在营内宣传说巡抚把他们的田全部都抢走了,一家老小都囚禁起来了,女的都风俗败坏,到处出门抛头露面了。反正就是让安徽那边怎么听都不好,但要切记,一定是半真半假,比如说度田收田是真的,但现在的分田不要说。”
老三领了旗头令出了帐篷,执行命令去了。
骑兵连长孙凯也带着自己的连队出门巡逻了,他从开拔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出一个好成绩来,但很可惜的是,还没等他们机动队到达目标点,小股青天军就已经被驻军加民兵击溃了,他们还笑话这些骑在马背上来去如风,却迟迟没开张的骑兵,说他们是花架子。
这不禁让全体骑兵气的牙痒痒,他们骑兵吃得好,马吃的也好,一个骑兵师的组建费用与维持费用足够建设两到三个步兵师了,如今被人说成花架子,士可忍孰不可忍!
对于孙凯来说,他也有私心。
上次剿匪战役中,一师的那个闫襄连长表现出色,直接进入了军事学堂的研究室学习去了。
现在的部队里,如果你是军校科班出来的,提拔速度会比野路子出来的快上不少。他孙凯当年一手好骑术,在部队还是第八镇时就已经担任骑兵队长了,没想到现在还是骑兵连长,缺的就是理论学习。
“连长,今天我们去哪边巡逻啊?”
孙凯回忆起上头给自己的命令,掏出地图比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