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道:“对对对,还是桓儿出去应对吧,桓儿毕竟年长一些,也有过历练,定是能处理好的。”
南宫氏也道:“对,桓儿你出去看看,跟他们好好说,不论是赔银子,还是讨说法,一定要将事情压下来。”
赵桓看着上首的永定侯。
只见他朝他无奈地甩了下手:“你先去看看。”
赵桓点头:“是。”
赵桓带着几个护卫,去了府门口的方向,赵幽侧身站在原地,脸黑如炭。
赵老夫人喊他道:“幽儿,别站着了,坐下吧。”
赵秀道:“坐什么坐?惹出此等丢人的祸端,有什么资格坐?给我老实站着。”
赵幽低着头,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过了大约一刻钟,外面的喧闹声终于渐渐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赵桓和小贾走回府里。
赵桓对众人道:“这些人大多因为多花了银子,心里不服。都是些讨账的心思。我已跟他们讲明,明日开始,集中在兵器坊为他们或退货、或补差价,让他们明日去兵器坊办理即可。”
赵老夫人松了一口气:“你看,这也没多大点儿事儿嘛,来,幽儿,快来祖母这边坐下,我们幽儿不过就是要强,想做做做生意,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看把幽儿给憋屈的。”
赵秀咬了咬后槽牙,大喝一声:“老大。”
赵桓应声:“在。”
“拿家法!”
赵幽身子猛得一颤。
赵老夫人闻言,急了:“不能上家法,不能对幽儿上家法,会打坏的。”
南宫氏也向赵秀恳求:“老爷,这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您消消气,幽儿他已经知错了,是不是幽儿,快跟你父亲好好认错。”
赵秀道:“从小到大,我一要对他用家法,你们就强加阻拦。可是你们看看,他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可知他弄这兵器坊,给我惹出了多大的祸端。他此前违背圣上旨意,要带着巨量兵器运送到风化城。你们觉得圣上会对驻守在风化城的关武军作何感想?上一次在御前,我费了多大的口舌,才免除了圣上对我们赵家的猜忌。
我们赵家手握兵权,极容易引起陛下的忌惮。这个蠢货却是做出如此愚蠢行径,此次我再不上家法,改日我们这永定候,都会毁在这个畜生的手里。”
赵老夫人怜惜道:“上次宫里不是已经罚他了吗?幽儿上次挨板子的伤才刚好,怎么受得了你的一顿家法?你要是非要打,就打老身,这顿家法,老身替他受了!”
永定候为难道:“母亲!”
赵老夫人口气坚决:“总之今日你要打,就将那家法打在老身身上,休想碰幽儿半分!”
赵幽忙顺势跪了下来:“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往后我行事一定万分小心,绝不会再给府里添麻烦、绝不会再让府门蒙羞,父亲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他可不能再受家法了。
一顿家法下来,他又得再躺个十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