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我来吧。”娇酥的女声从沐瑶身后传来。
一位身着海天霞色轻罗衫,头戴幂蓠的贵女款款走来。妙曼的身姿被皂纱轻轻裹住,手中的团扇轻盈如蝶,织成履上镶着一颗别致的红玛瑙,引人无限遐想纱罗下的容色。
沐瑶惊诧,刚才并未见着这抹倩影。她是。。。?
吃瓜群众又热闹起来。
“快看啊!那。。。那是不是第一美女赫连晴?”
“什么!是兰陵赫连家的赫连晴?她回上京了?”
“我不是做梦吧!今天居然能见着赫连晴。”
“你哪只眼看到了,没见她戴着幂蓠吗?”
“戴什么幂蓠啊!又沉又重。”
“呵,你忘了上回春日宴的盛况了?”
说到三年前的那场春日宴许多人至今仍记忆犹新,众多儿郎为了一睹赫连晴的风采,酿成了壮烈的踩踏惨案,伤两千八百人,卒三百二十人。赫连晴也变成了大允名副其实的“儿郎杀手”。听说她当时受惊过度,卧床达三月之久,之后便日日携带幂蓠,鲜露真容。
“对对对,还是戴着好,戴着安全。”
夜清寒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赫连晴是父皇看中的太子妃不二人选,只是母后不喜,此事悬而未决。他与赫连晴有过两面之缘,谈不上中意,但与顾惠然相比,赫连晴无疑更适合做太子妃。大允第一美女的头衔和兰陵郡赫连世家长房嫡女的身份足以让她坐上这尊宝座。只是她心仪“云启第一公子”——谢辞。
王衍之目光微闪,语气平和:“有劳赫连贵女。”
赫连晴瞧着沐瑶一脸呆滞的模样,想起来府里头养着的小松鼠,萌萌的可爱极了,主动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挽起她入了内室。
沐瑶有些拘谨,她不喜欢当着陌生人的面宽衣解带,绷着嘴角不情愿地扯着束腰。
赫连晴噗哧一笑,恶趣味地调侃道:“小郎君解得太慢了,还是让妾身来帮你吧。” 话落便摸向沐瑶腰间用力一扯。
宽大的衫袍瞬间倾落覆上足踝,薄翼般的里衫搭落在腰间,一身雪白如绸的凝脂宛若昆仑山颠的雪莲般绽露。阳光从雕栏外悄然而至,落在沐瑶肩头,泛着淡淡的粉色,光彩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胸前厚重的裹布说明了一切。赫连晴在沐瑶惊恐的目光下,手速极快地又扯下白条。一对饱满高耸的玉兔呼之而出,更显其楚腰纤细,曲线玲珑。
沐瑶仿佛渡了一次雷劫,脸色绯红一片,娇羞地挽手遮挡。
“赫连贵女,够了。”沐瑶沉声娇斥。
赫连晴一脸陶醉地欣赏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