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管这殿内之事,不曾去过外面。”
“你确实听不懂,因为能听懂的人走了。”
“是嘛,穷奇山主”
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从未来佛身后出现了。
“果然是你,裴渊,我是该叫你太子呢,还是长公主。”
“哈哈哈哈哈,叫我子祭就好,”他余光扫到案上的穷奇玉牌,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这玉牌多久了,角都磕碎了也不换一个。”
“不记得了,昨天才翻出来的。”
“见我?”
“那是当然,见殿下当然得带着它”
“我现在不是殿下了,我只是一抹无家可归的灵魂。”
“无家可归,也可以这么说,毕竟你的牌位被裴焕拿去烧火了。”
“你别说,那火还挺大的,比那老头子的大。”
“这儿你怕是待不了多久了,”纪唐转身揭下门上的阳符,“玉山那老和尚发现你了。”
“真是狡兔死,走狗烹,我幼时百般呵护,死后也为他打算,罢了,煮不熟的东西终究得糊,白眼狼教得再好也是白眼狼”
他沉默了许久,“你跟我......”“我跟你.....”
纪唐和裴渊同时出声,两个声音撞在一起,裴渊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跟你走吧,千年前你带我走了一次,这次也带我走吧。我的纪将军。”
纪唐走到案旁,拿起玉牌,递到他面前,“进来吧。”
裴渊看了看未来佛,转身跳进玉牌里。“gogogo,出发!”
“你学英语了?”“对呀,本殿下那日听几个蛮夷之人说了几句,快go”
纪唐推开殿门,隐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