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曾教我背过,可是如何修炼我并不知晓。这三套心咒与玄鹤宫的苍南咒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姨娘毕竟是玄鹤宫出身,法门路数仍是玄鹤宫一系的,若你是玄鹤宫弟子,要悟透这三套心咒并无难处。可你不是玄鹤宫弟子,单凭重明观的法门根基,要练这三套心咒,怕是难比登天。”
“薛夫人这三套心咒的确大有乾坤,我苦练多日,竟未入其门。我本以为这三道心咒不依苍南咒而创,只要是仙门弟子便可修炼自如,却不料以我重明观的法门根基修炼这三道心咒,竟如此困难。可见仙家三派,但凡威力尚可的法门,到底是屏障重重的。”
付晚香道:“其实我姨娘还有一套破法袪瘴的心咒,叫作昊天九宸经,法门路数和变化比她授你的三套心咒少得多,也不依苍南咒而作,却是一道绝顶上乘的法门。我母亲当年向她讨教,她未曾传授,只因这昊天九宸经乃玄鹤宫苍霞老人所创。那三套心咒虽扎根于玄鹤宫,到底是她自己创下的法门,授与外人,她倒心安。亲姐妹尚如此,她不授于你,更是理所当然了。”
顾乘风摇头笑着,说:“仙家三派本是一家,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一两百年来,三派对立之势愈烈了。依我之见,只要同在仙门,哪怕不是仙家正室弟子,也不该以门户之见硬分出彼此来。同道中人,本该互为表里,彼此取长补短,方为正道之福。”
“你们男人总爱说些大道理。”
“你不爱听,我不说便是了。”顾乘风转开话头,问道,“你可知今日那群身着紫衣的蒙面刺客,是受了谁的指使?”
“我也不知。我们还未出上尹城郊,单青师兄就发现异象,将送亲的队伍分作两列,各施一道灵火瞒天阵。入狄都以后,他吩咐霍师兄、陈师弟护送我走林间小道,他自己便撤去另一路人马的符阵,率他们沿大道而行。”
“你父亲可曾得罪魔界中人?”
付晚香道:“父亲的事,他向来不准我过问。我只知皇上、太后极信任他,宫中诸事,无论大小,都要得我父亲首肯才行。至于他在宫外的交际,我确实不知。”
“今日在上尹城郊,我与那些紫衣人交过手。想是几批刺客埋伏在不同地段,令你们前无去处,后无退路。那三个紫衣人一身煞气,使的是魔界法门。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妖魔的徒子徒孙。”
“我听母亲提过这妖魔。我父亲刚入皇宫,西梁国便发了一场战争,本来将士们英勇非常,眼看要夺下北魏三城,却不料北魏军中突然来了几个魔界高人,一些将肉身化作群蝗,驱赶西梁兵士,还有一些口吐黄烟,兵士吸进体内,便心智大失、互相残杀。若不是我父母奉命前去搭救,西梁恐倒失数城。我母亲说,那些人化蝗的法门,便是妖魔的拿手功夫,叫什么万相功,而那口吐黄烟的法门,是人魔的迷仙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