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许如清臭着脸,心想,别以为春闱的事过去了。
凤清见她这样子失笑,“还气呢?这个给你,你还气吗?”
说完他摊开手心,里面是一块通体碧绿的暖玉,这玉许如清认识,是凤家祖传的玉。她小时候跟着凤清屁股后头要都没要下来,凤清非说那是给未来媳妇的,见她生气,就笑着说等她及笄就给她,可到后来,也没给成,如今那块玉静静地躺在凤清的手心里,许如清却不敢拿。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如清拧着眉问。
“待你回来,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凤清眉眼舒展,笑的温和。
许如清觉得凤清自从春闱之后,整个人就怪怪的,要说哪里怪,那多半是凤清以前对她都是守礼的,而现在,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出,凤清看向她,那温柔的眼神里,分明都是势在必得。
她忽然想起来司马骥曾说过,当初他刚重生时,以为提前找到了解药,提前对她表明身份,提前解毒,就能够做出改变,实际上确实也改变了。但他宫中有一只他珍爱的水杯,他饮茶时,总是爱用那只杯子,上一世,那只杯子因为他中毒发作时,意外打碎。所以这辈子,他醒过来就叫人将那只杯子收好,直到前几日毒解了,他才拿出来那只杯子。可就在拿出来当天,他一个疏忽,那只杯子还是碎了,那碎片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那时,他表情凝重的说,“或许我们都不该对改变未来抱有太多幻想,因为就算在该发生的时间没有发生该发生的事,那么就算事件延后,或许也只是过程的改变,结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