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谁说我要走了?”姜尚的兴致正高,却被姜林这一句话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呃……我见你今日从公投现场离开的时候,气势汹汹。想着今日公投之事可能惹恼了你,猜测你肯定要尽快返回西岐去征召周国的军队对我大唐国开战……”姜林并没有看姜尚和惧留孙二人,自顾自地朝嘴里送着饭食,轻描淡写地说道。
“呃……”姜尚和惧留孙这才回过味来,纷纷停止了手上和嘴上的动作,朝姜林望了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惧留孙见姜林像个没事人似的,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没有,没有,真没有。这不话赶话说到了这了么,我就是看太师此次来安邑城,仿佛比三四年前见到时更加憔悴,更加苍老,更加疲惫。作为晚辈我心生不忍,特意命人备了这道吃食。这韭菜、鸡蛋啊,都是壮阳之物,两位老人家多吃点,对身体有好处。”姜林眼皮子抬都没抬,幽幽地说道。
“你这个混小子,能不能正……”惧留孙见儿子竟然开起了老子的玩笑,还是荤的,这气便不打一处来。
“师兄,师兄,无妨,无妨。”姜尚赶忙拦住了惧留孙要暴起的架势。
“姜首领,多谢你的好意。老头子我已年逾花甲,憔悴、苍老、疲惫,这都是正常的。等你将来到了我这个岁数,也一样。”姜尚安抚好了惧留孙,接着朝姜林说道。
“太师说的对,生、老、病、死,就如同一年之春、夏、秋、冬一般,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改变,谁也无法跳出这个规律,纵使你是王侯将相,也不能。”姜林接过了姜尚的话,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开始感慨起来。
“姜首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老夫来安邑城这几日,听到了不少的事,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的疑问。今日借着你这烈酒的酒劲,斗胆想问上一问,不知道姜首领可否给我解解惑?”姜尚将面前的酒爵端起,朝姜林示意了一番。
“解惑不敢当,太师有想问的尽管问。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有疑问,我们一起切磋、探讨而已。”姜林想着自己今日来的使命,既要从姜尚的口中探出周国接下来的动向,又要朝姜尚提供情绪价值,对其安抚一番,好稳住故虞国这里的情势,明日自己将返回晋阳镇开始去忙活北边的事。所以这态度自是不能再强硬,忙端起自己的酒爵,朝姜尚示意了一番,一饮而尽。
“我若记得不错,你今岁还不满三十。可是老夫我为何觉得你的经历仿佛比我和我的师兄还要丰富,见识更是比我们的师父还要广阔。旁的不说,便说你说的在华夏之地以东、东南的大海里,有那两座岛的事……听说你当日给虞疾老公叔他们言讲时,是言辞凿凿,好像你亲自去过一样。还说等你统一了华族之地之后,再去……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姜尚想着前几日和虞疾等人交谈时候聊起姜林说的那些话,已经好奇了多日,今日终于有了机会。见姜林答应的如此干脆,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