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闻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萧晗觉得自己跟一个孩子计较,显得很没有格局,所以今日这账他还是得找虞栀樱算。
他活了二十二年,平生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下人使。
果真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若不是他内力全失,他岂能容忍虞栀缨这般戏弄他。
哎,所以这内力到底什么时候恢复啊?
虞栀缨说沉香醉的解药约一个月送来,萧晗微微叹了口气,他感觉这一个月有些难熬。
不管怎样,先把眼前的狼藉收拾了再说。
虞栀缨虽行为粗鄙了些,但毕竟是个姑娘,心思还是比男人要来得细。知道萧晗来长缨镖局没带任何行李,所以在给大家安排厢房时,她就提前让秦舒月准备好每个人换洗的衣物,放入了房中。
萧晗四下巡视了翻,就看到了叠在枕头边的两身衣裳,他先将自己身上被李树闻吐脏的长袍脱下,换上干净的,然后才去替李树闻换衣服。
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换衣服毕竟是个简单的活,萧晗在李树闻身上扒拉了几下,就将他的外袍脱了下来。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李树闻怀中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晗下意识低头瞥了一眼,见是一块铁片,他弯腰将其捡起,好奇地将铁片翻过来,待看到上面的图案时,俊美的容颜瞬间冷凝下来。
萧晗眉头紧皱,震惊地摩挲着铜片上的图案,眼神阴冷地看向倒在榻上酣睡的李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