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语落,气温骤降。
不知道哪个字触及了恶鬼敏感的神经。
总之,在他说完后。
楼瑜动作一顿,接着缓缓撑起身。
随着动作,一缕乌发垂落。
发梢扫过苍白肌肤,溅起阵阵痒意。
桑棉偏了偏头,想要躲开。
却被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捏住脸颊,被迫和楼瑜对视。
墓穴内,穿着红嫁衣的少年低眸看他。
声音阴冷,语气幽怨。
“你要是敢走,我就...”
话说到一半,楼瑜声音顿住。
似是在苦恼,到底该怎么惩罚他才合适。
但过了许久。
视人命如草芥的恶鬼也只是像受气包小媳妇般。
一边重新靠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
一边赌气道:
“你敢走,我就敢死。”
闻言,桑棉蹙了蹙眉。
纠正道:“别整天死不死的。”
多不吉利。
被教训了一通,楼瑜垂着眸,气场萎靡。
但没出声反驳。
就在桑棉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时...
楼瑜悄悄靠近。
随着薄唇微张,略尖的犬齿咬住了他的耳尖。
耳尖苍白敏感。
楼瑜只是稍稍用力,耳尖就凝聚出一点血液。
伤口很浅。
一点点血液凝聚成血珠,却始终没有掉落。
熟悉的凉意传递,楼瑜垂着眸,轻添被咬破的耳尖。
像是在帮他缓解痛楚。
但因这样亲密到冒犯的动作,微妙的痒意传递。
如过电般酥麻的异样感传递至指尖。
桑棉腰肢轻颤。
接着伸手,推开楼瑜的脑袋。
气息不稳的质问:
“你干什么?”
楼瑜舔了下唇。
淡色的薄唇染上纤秾艳色。
哪怕被推开了脑袋,也半点不生气。
只再次将他拥入怀中。
垂着眸道:“做个标记。”
这样...
就算哪天人跑了。
他也能借着标记,重新把人找回来。
另一边,桑棉一头雾水。
片刻后。
桑棉抬起手,茫然的摸了摸耳朵。
楼瑜咬了他。
但咬的力道并不重。
耳尖酥酥麻麻的,还残留着淡淡的謿意。
比起痛苦,羞赧的感觉更甚。
收回思绪,桑棉无意抬眸。
却透过头顶青铜镜的反光,无意间看到耳尖的异样。
此刻,苍白耳尖染着薄红。
除了红意外...
耳尖的位置,不知何时多了颗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