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明听到这里,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和不解:“镇狱军的人就这么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了?他们难道不怕死吗?”
傲九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怕死?或许吧。但镇狱军的将士们,从来都把任务和使命放在第一位。那位万夫长说完那句话后,便带着镇狱军的万人队转身迎向了追击而来的荒兽。而我们,则按照计划迅速撤离。”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继续说道:“我们撤离的过程中,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厮杀声和荒兽的嘶吼声。那种声音,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等到我们安全撤离后,我曾派人回去打探情况,结果发现……”
“荒兽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从天边席卷而来。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獠牙,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然而,镇狱军的将士们却毫无惧色。他们站在防线的最前方,目光如炬,仿佛在向荒兽宣告:此路不通!”
“镇狱军的将士们挥舞着那锋利的利爪,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利爪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然后狠狠地刺入荒兽的身体,带起一片片血雾。荒兽的鲜血如同决堤的洪流,迅速染红了大地,将那片土地变成了一片血腥的沼泽。”
“然而,来袭荒兽的数量多得如同深海中的沙粒,数也数不清。它们前赴后继地疯狂冲上来,如同永不停歇的死亡浪潮。镇狱军万人队的防线在这股汹涌得近乎癫狂的力量面前逐渐被压缩,但他们没有一个退缩,哪怕是一寸。”
“那些镇狱军的身体被撕裂,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在海水中四处飘荡。
有的镇狱军被直接咬掉了脑袋,只剩下喷涌着鲜血的脖颈,那鲜血如红色的喷泉,在深海的幽暗中形成一道刺目的血柱,向上喷涌着,与周围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有的腹部被破开,内脏流了出来,像一团团扭曲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物体,却还在用爪子疯狂地抓挠敌人,每一次抓挠都带起一片血雾;
有的眼睛被挖掉,眼眶里只剩下黑洞洞的血窟窿,却依然凭借着本能和对敌人位置的感知,向敌人发动最后的攻击,那残缺的身体在海水中扭动着,充满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挣扎感。”
“那位万夫长,他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身躯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他的每一次挥爪,都像是死神的镰刀划过人间,每一次都能精准地斩杀数头荒兽。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稳稳地矗立在那里,成为了整个镇狱军万人队的精神支柱。他的咆哮声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镇狱军将士。
在他的身后,将士们紧紧跟随,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对战斗的狂热,没有一丝畏惧。”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傲九的声音越来越低,低到仿佛是从地底下传来的悲叹。
他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那些惨烈的画面再次浮现在他的眼前,挥之不去。
他不忍再回忆那惨烈的场景,可那些画面却像恶魔一样纠缠着他的思绪,让他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