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急诊室没什么人。
季宴礼坐在处置室里让护士给他打免疫球蛋白。
那么长的针不断在皮里肉下四处戳,疼的季宴礼想哭。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真的因为疼而哭,还是别的事情。
护士看他眼睛红红的,还安慰他:“这个很疼,但是疫苗就不疼了,所以生活中千万要小心,狂犬疫苗就是很疼。”
他们这里还没有疫苗,只能先打免疫蛋白,季宴礼要明天白天才能去防疫站打疫苗。
季宴礼想给护士一个笑,但是他笑不出来。
打完针他失魂落魄的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拿着手机想了想,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李行简都要睡着了,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她以为是什么患者,就接了。
对面传来沙哑的声音男子声音:“行简……”
然后就是男人的哭声。
李行简脑袋瞬间清醒,这种瓜,她可真不困了。
她翻了个身道;“是季宴礼吗?你是季宴礼吗?”
“你还能听出是我的声音啊?”季宴礼有些小惊喜。
李行简道:“当然了,你这种傻逼百年难得一遇,你就算化成灰我也会记得你的。”
季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