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东北部中间省,有个不起眼的市,不起眼到什么程度?全市加起来,就两样东西比较出名。
一个是青年,一个是精神病院。
谢韵从精神病院出来,见一辆红色奔驰停在那里,她推推墨镜走过去。
周沅坐在驾驶室内,见她出来,周沅问道:“你不让我陪,那也要告诉我怎么样啊?还能坚持吗?”
他们是经李行简介绍过来的。
这两年,因为谢韵儿子不太争气,加之何冒财越发出息了,谢韵压力很大,整日整日的睡不着觉,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李行简说谢韵有重度抑郁症,让谢韵先找精神病院的医生开药控制,之后再调理身体,不然谢韵这样很危险。
谢韵叹口气道:“医生给开了药,让我先吃一段时间,医生说好好吃药会好的,这里的医生很不错。”
因为这里是国家级精神病院,很多权威专家都在里面任职。
周沅帮她确定了大夫的治疗方案,然后给她放好要吃的药,都放的清清楚楚,然后告诉她:“听大夫的,好好吃药,再怎么样天塌不下来,不然跟姓何的离婚吧,你这么耗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最后害的只有你自己。”
谢韵抽出一根细细的烟点燃,烟雾朦胧中她摇头道:“用现在流行的话就是沉默成本太高了,他现在外面肯定很多钱,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我不能离婚,离婚他就自由了,孩子他也不会怎么管的,我绝对不能成全他。”
“毕竟你也知道,他外面有孩子,可能不止李晨曦一个。”
周沅劝不动,手抚上药箱道:“那你小心啊,我总觉得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千万不要让他知道你在吃药,你有病,不然我怕他换了你的药,逼你死,故意把你逼疯,这样他既可以摆脱你,还可以什么都不用损失。”
谢韵没有回答,烟抽完了,她将烟头扔到车外,看着外面的繁华,突然哭了,她道:“一定是我年轻的时候太恶了,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那孩子怎么就不能好好学呢?不然我现在也不用看男人脸色了。”
人啊,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
谢韵不敢和何冒财离婚主要是自己儿子不争气,不管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她还让儿子去留学过,但是除了会花钱什么都不会。
干什么什么不行。
若是她再跟何冒财离婚了,她怕儿子吃饭都成问题。
她的父母家人退休的退休,死的死,已经没人能给她撑腰了。
所以不然不生孩子,生了,这个后代生存能力问题真的是大事。
人生好像前半生都在比自己,但是后半生,比的就是后代。
可惜,她年轻的时候根本没有看透这些,她肆意的挥霍着父母亲人给她积攒下来的福气,自己一事无成,现在孩子也一事无成。
周沅想说什么,最后道:“算了,你现在不适合想这些东西,先把药好好吃了,一定要好好吃了,千万别搞混了啊。”
“嗯,若是我这点事情都做不好,那死了也应该。”
谢韵说要散心,所以她和周沅没有买机票,两个人都有驾照,就这么轮番开车,从北往南走,一边走一边看看风景,感受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大概用时二十天,他们才开车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