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厨房的门时,他倚靠在上面,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特别是被自家媳妇护着的感觉,整颗心都暖暖的。
宁颖跟洪丽在苟漾家打砸的事情很快添油加醋的传遍了整个家属院。
刚开始大家都觉得苟漾两口子活该,平白无故的冤枉宁颖两口子。
可是随着苟漾的病倒,这件事情的风向很快就发生了转变。
毕竟大家还是偏向于同情弱者。
苟漾这一病就是半个月,而且整天蓬头垢面,脸色苍白,甚至连床都下不了了。
薛寡妇在外面传言,苟漾是因为被气到了,导致了流产。
“哎吆,人家两口子可是盼了这么多年了,结果就因为生闷气被流掉了,真是造孽啊。”
“真是可怜啊,听说许营长还想跟她离婚。”
“一个女人流了孩子,又要丢了婚姻,以后去哪儿啊。”
“这事吧,虽说是苟妹子做错了,但是宁颖也不该不依不饶啊,搞得人家搭上了一条人命,自己也是要当妈的人,怎么下得了手啊。”
苟漾在被窝子里吃着黄桃罐头,听着墙外的人议论这件事情,顿时一阵得意。
过不了多久,秦昭跟宁颖两口子的名声就臭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家的唾沫星子。
她越是可怜,大家的唾沫星子就越多。
到时候她受的委屈只会加倍返还到宁颖的身上。
说不准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保不住了呢。
那天宁颖带着洪丽来闹事的时候,她就递给薛寡妇一个眼神,示意她趁着洪丽打砸的时候去撞宁颖的肚子。
结果薛寡妇胆子小,佯装没接收到她的指使。
苟漾越想越气,亏她每次都搭盘瓜子,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还不如喂只狗。
洪丽气的跟宁颖嘟囔道:“那天我还看到许仁墨往家里买黄桃罐头来着,我看苟漾就是装病,真正有病的人别说黄桃罐头了,就算是天上的龙肉也吃不下啊,再说了,她有病就去医院啊,在家里窝着算怎么一回事啊。”
宁颖冷笑道:“苟漾就是想利用大家伙儿的唾沫星子淹死我。”
“要不我再拿着扁担去她家一趟?”
杜清劝道:“丽姐,你这时候去只能是把宁妹子架在火上烤,大家都知道你是为她出的这口恶气。”
宁颖也道:“清姐说的对,丽姐,你就啥也别管了。”
洪丽:“那就任由外面糟践你啊,我可做不到,糟践你就是打我的脸,我去撕烂他们的嘴!”
宁颖很是感动,能在家属院里交到两个知心的朋友,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