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可见骨的伤,即便你脸上没有表情,但想来也是疼的。”祁砚归神识放开,探取了这世她的身份。
软禁上皇,手刃兄弟,力压一众废物皇子上位的女帝宿之禾,肩挑一个将倾的王朝的兴亡,为此殚精竭虑。命运是内外交困之下,被外敌联合攻城,遭万箭穿心死于城头。
宿之禾半合冷厉的眸子,视线带过他的眉眼,“你心疼朕?为何?”
祁砚归将新的纱带给她系上,“嗯,陛下,我与你是旧识,从前,往后都是,如今也是。”
但如今他应该是在静止空间中被魔气蕴养。
打了结,他将她的袖子拉下,“我来寻你,千万年后的你,你失了记忆,忘了我,忘了很多人,迷失在过去的某个时空中。”
“这是未来的你过去的某一段记忆中,你不信任我,我走不出你的记忆。”
“陛下,放我走,等我找到未来的你,你便会知道,我为何心疼你。”
宿之禾轻轻拧眉。
祁砚归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无形的契约与她共鸣,看着她的眼睛,“陛下,我与你有契约,相信我。”
宿之禾感觉自己与他有种看不见触不到的联系,一颗泪悄然自眼角滑落。
她抬指拭去,感受着指尖的濡湿,不解,“我,为何会哭?”
祁砚归抬手抚上她留着深浅疤痕的脸颊,“我爱你,所以心疼你,这是我与你的道侣契约,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
宿之禾看着他良久。
他来历成迷,关于他,宿之禾有太多不解,但心底有道声音告诉她,相信他。
“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姓祁,名砚归,字之珩,是你的道侣。”
宿之禾眸光微动,“祁之珩,你走吧。”
祁砚归倾身靠近,亲了下她额头,“陛下,你会在遥远的未来见到我。”
宿之禾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
祁砚归又在时间长廊中穿梭了许久,踏入感应最是强烈的一个时空。
风动鸟鸣,灵力比之后来的九州要充沛许多。
祁砚归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是十万年前甚至是更早之前的九州。
天际有道银雷闪过,规则似乎是发现了他,又似乎是没有。
祁砚归并不担心九州会发现他,目光在周围寻找着宋宁纾的身影。
巨树比天而立,末杪接云摇摆,天际仙岛浮游。
祁砚归没用多久便发现了宋宁纾,她飘在一片花海上,灵息平稳,应当是睡着了。
他上前,走到她旁边,那一小团洁白便晃晃悠悠飘起来,灵息也变得活泼起来。
“祁朔……唉,不对,你长得像祁朔哥哥,但和祁朔哥哥长得不一样,身上还有卿浔姐姐的气息,也有点像卿浔姐姐。”小灵团声音活泼,软软糯糯的,对着他上下打量。
祁砚归抬手放到灵团上,抚了抚,很软。
小灵团主动蹭了蹭他的手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