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能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不说话。
夏宏远见张宇航先是将重点放在林建中的所作所为之上,现在更是借助这个点将矛头直指林绍文,其心思昭然若揭。
“陛下,微臣也有事启奏。”他径直对着周王行礼,也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了上去。
然后看向张宇航,直言道:“此人目无法纪,马踏学宫,脚踩学子,掌掴夫子。
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何等的肆意妄为?
就凭他的所作所为,就凭这等心性,也有资格质问尚书大人,他配吗?”
“我不配。”
张宇航神情间没有丝毫的变化:“我不配对一个血债累累,恶贯满盈的畜生出手。
我不配将周律用在尚书大人的儿子身上。
我不配和你这个口口声声说着胆大包天,却对这京都之内那些为非作歹之事熟视无睹。
我不配合你这样的礼部侍郎大人同朝为官,然否?”
然否?
两个字将夏宏远呛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指着张宇航一个劲的指责着,“你,你强词夺理。”
可张宇航却不惯着他这毛病,直接道:“我强词夺理?”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怒喝道:“林建中的所作所为,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抓着我在学宫内做的事情吹毛求疵,你的所言所行,是真的为了大周社稷,还是为了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目的?”
“可你在学宫内的所为不是诬陷,这你是抵赖不了的。”
张宇航嗤笑道:“抵赖,我为什么要抵赖?”
夏宏远一喜:“你这是承认了?”
要是真的能将这件事敲死,那就不愁此次扳不到他。
而此刻的张宇航心知,此次自己不仅要对抗这些世家的反击,更要打开局面,心中岂能没有几分的算计。
没有丝毫惧色,张宇航直接道:“我是在学宫内纵马驰骋,是抓了你们的口中的学子,打了你们的夫子,可那又怎么样?”
大殿之上所有人脸皮一跳,这是张宇航第一次真正独立面对朝局,可谁也没想到他是如此的胆大包天,今天可是见到了。
这位比起赵岳明那厮还要生猛几分啊。
“学宫乃是我大周重地,你在哪里撒野,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亵渎我们读书人心中的圣地,还敢对夫子出手,如此无法无天之徒,本官有何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