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得为我谋划一番?”
晏殊淡淡一笑,清冽的目光落到了之玉身上:“我如今不站出来公然反对官家立你为储,已是对你最大的支持。”
“再说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说法,放在我们身上可行不通。 ”
“我不仅做过你的夫子,还做过你爹的夫子。”
语罢,晏殊缓缓起身,淡然道:“走吧。”
之玉眨眼,“夫子,我们去哪?”
“我这些年,收了不少弟子,是时候该让他们见见你这个小师妹了。”
闻言之玉眼前一亮,立马起身殷勤的扶着晏殊,“夫子,我们先去哪个师兄的的府上?”
眼神淡淡的瞥了一眼兴致勃勃的之玉,无奈摇头道,“你这脾气,和你爹倒是相差甚远。”
之玉嘿嘿一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我的脾气和爹爹不一样这不是正常的吗?”
晏殊笑而不语。
“你这性子,倒是块做帝王的料。”
听到晏殊这么说,之玉笑呵呵的道:“谢夫子夸奖。”
晏殊摇头,“但凡你爹爹的脸皮能有你厚,也不至于压抑这么多年。”
之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高兴的道,“夫子,我脸皮应该没有我爹爹的厚吧?”
晏殊淡淡摇头,“这可说不准。”
—
立储的事情僵持了半月后,赵祯和朝臣达成了某种默契。
每日上早朝时,赵祯必然要提一句立储的事情,而群臣必然反对。
虽然立储没有成功,但京中的人,都重新考量了之玉一番。
这些时日,主动结交她的人不在少数。
就连之前不愿意做之玉夫子的范仲淹,这些日子对她的印象也改观了不少。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他们共同的夫子————晏殊,日日指着范仲淹的鼻子骂他食古不化。
在赵祯的坚持下,之玉虽没有被立为储君,但她的身影,却时时出现在朝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臣对之玉接手政务的态度,已经变得习以为常了。
毕竟官家坚持,他们再怎么反对也没用。
再说了,只要不立公主为储君,其他的都好说 。
八年后。
“哇.......”
婴儿强有力的哭声,在几年没有新生儿的出声的宫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听到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赵祯目光定定的盯着头顶的天空,目光满是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