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之后,姜姝砚深吸了一口气,压着内心的烦躁,沉默半晌后才冷着声音询问,“你说。”
“谢太傅的祖籍在荆州,顾南枝以前在荆州做过县令。”他抬手抓住姜姝砚的两只肩膀,让她上半身后仰,她的后背也就靠在自己怀里。
姜姝砚瞳孔倏地一下放大,眼波转动不停。
赵司衔的手穿过姜姝砚腋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又接着道:“谢太傅贪污,再收买本王,本王和他都跑不了,于是本王便找人弹劾了他任职荆州县令时的失察之罪。”
他这么一说,姜姝砚就全然明白了,顾南枝是被牵连进来的,为何被牵连,是因为她。
失察之罪有大有小,他既不是主犯也不是从犯,陛下贬他也确实没有重罚他。
姜姝砚面容凝重的闭上了眼,心里的怒意堆砌,忍不住质问,“这关他什么事?”
“不关他的事?”赵司衔冷着声音反问,说着又冷哼一声,“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他上次想带着你逃,本王没杀他,而是让他离金陵远远的,已经是看在你的情面上了。”
“你……”姜姝砚愣了愣,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都说出口。
他果然知道了!
赵司衔将头埋进姜姝砚的颈间,又接着道:“赵榆桉给的那些罪状,足以让谢太傅判流放之罪,是本王从其中拿了些他的罪状,才让他只是被贬。”
这次看似是赵榆桉做局,想打压谢太傅和赵司衔。
而赵司衔反其道而行之,将计就计,釜底抽薪,既摆脱了婚事,又让顾南枝远离金陵。
虽然他被罚思过,以陛下对他的喜爱程度,倒底能思过多久呢!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此次看似是赵榆桉得逞了,然而实际上是赵司衔借着赵榆桉的手,收获了最大利益。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姜姝砚颈间,带着些酥麻的痒,让她不断的缩着脖子。
赵司衔眼眸紧闭,闻着她身上的玉兰花幽香,心里那点空白被慢慢的填满,感觉姜姝砚还在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你说本王骗你,你又何尝没有骗本王,姝姝,你了解本王,可本王更了解你,你要本王娶了谢媛珂,你绝对会跟本王提离开的事情,本王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赵司衔将唇瓣凑近她耳边,轻声低语。
姜姝砚正想开口反驳,张开唇发现声音像是卡在喉间一般,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赵司衔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吻在她颈间,嗓音沙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跟着本王出宫,去王府。”
猛得一下,姜姝砚怔住,身体也不由得僵住,眸光一闪,他此时要她去璟王府,定然不是只想让她去一晚,而是……
她不想去,于是想也没想的拒绝道:“我不去。”
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然而赵司却死死地箍住她的腰,揽着她一动不动。
说话时语调强势的不容拒绝,“本王可没跟你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本王就抱着你去。”
“这个玩笑不好笑。”姜姝砚立马拒绝,不想理会他,又试着挣脱他的怀抱,她力道不小,赵司衔也在此刻松手。
她一挣脱,跟着迅速站起身,朝着屏风里面走去,一副不愿多搭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