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过短短一日,今天早上那陈知府就带着官兵封锁了城门,将那些百姓从帐篷里面赶出来,要将他们全部赶出城去,甚至还让他们回之前县里面。
姜姝砚蹙着眉听完,疑惑的询问,“那两个县里面洪水可退了,可还能住人?”
“没有,一大半的房子都被冲垮了,连县衙都被冲走了好几间屋子,那些百姓此时都守在城外,无落脚的地方,也无人施粥。”云菲摇头。
那此时让他们回去,不就是让他们送死吗?
“是不是还有人没有被救出来?”姜姝砚又问。
“肯定是有的,只是现在两个县的县令此时都还没有找到,也自然是无法统计户数和人数。”云菲又肃然的道。
屋内有片刻的沉重,只是现在好像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消息。
当天晚上,云深郑州军营回来。
那军营的校尉一听是赵司衔要借人,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点了五百人马,带上救灾的东西,连夜出发。
“何时能到?”
“殿下,明日一早就能到。”
然后让他们先去休息,明日一早跟着他一起出发去城外。
第二日等赵司衔带着云深和墨楚出发,未带云菲,让她在守着姜姝砚,若是他们身边的这些人都走了,他也不放心。
三人出了城之后,军营里面的那些将士也已经到了,他们也未穿盔甲,而是一身便服。
赵司衔亲自安排云深和墨楚各带一队人马前去受灾的那县里面搜救。
余下人该搭帐篷的搭帐篷,该施粥的便施粥,所有事情进行的有条不紊。
一个上午时间,就在城门外搭起二十余顶帐篷,这下无疑给了那些百姓一个定心丸,十分感激的就要给赵司衔磕头下跪。
下午的时候,云深和墨楚又各自带着一些被救的人回来,将他们一一安顿,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
只是老人和孩子淋了这么长时间雨,又是阴雨天气,难免有人染上上吐下泻?风寒的病症。
然而刚有人将这件事情禀告给赵司衔,他跟着一愣,倒是把这件事情给忽略了。
就在赵司衔思忖之际,就有人禀告赵司衔,有人前来找他。
他转身一看,姜姝砚一身青色男装正站在营地外面,身段纤长,气质卓然。
只是他尚且来不及开口询问,姜姝砚就率先道:“我去王大夫那里拿了药材过来,到时候救灾的银子下来了,你记得帮我给他。”
赵司衔心头瞬间涌上一股暖流和满足,那种满足已然无法用言语来表述,满足到心脏都在微微颤抖。
明明有无数的话要说给她听,最后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个字,“好……”
一时间两人届时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姜姝砚和云菲也只挤在一辆马车里休息,这辆马车,还是姜姝砚带出来的。
第二日一早,那陈知府就带着一众官兵气势汹汹的找上来,“来人啊!将这些东西全部给本官掀了,将他们都给本官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