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殿下赵元晨……”云深声音肃然。
停顿稍许,又接着道:“齐王因为之前汝南的那件事情,对殿下和夫人怀恨在心,就……”
云深话没有说完,但姜姝砚和赵司衔两人都是明白的。
“他怎么潜进来的?”赵司衔又问。
“住的地方他潜不进去,就安排人藏在那些百姓当中的,伺机动手,后来陛下的圣旨来了,殿下您都在衙门,他们又有人潜进了衙门,然后等待时机……”
那赵司衔今日带着姜姝砚到衙门里来,他们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干脆就用了下毒的办法。
厅内一时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几人脸上神情也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对这个结果感到并不意外。
好半晌赵司衔才轻笑一声,只是笑声中带着肃杀之意,让人无法忽视。
赵司衔此时又怒又,怒赵元晨要对姜姝砚下手,怕自然是怕失去姜姝砚。
他从来没有庆幸过什么,今天他却无比庆幸姜姝砚会医,熟悉各种药材,才没有让赵元晨的阴谋得逞。
好一会儿,赵司衔垂着眸子,都没说话,但是眸色幽暗阴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过了片刻,又接着问,“他们有多少人?”
“他说只有他一人成功潜进来衙门,其余人在何处他不知道。”云深站直身体回话。
“明日继续审,无论如何都让他把同党交代了。”赵司衔低垂着眼睑,指尖缓缓摩挲着,语气俨然。
“是。”云深又拱着手,顿了一下,又开口询问赵司衔的意思,“殿下,眼下该如何……”
赵司衔抬眸,眸色寒凉,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本王修书一封,你将信和下午的那些东西一起带回金陵,交给父皇,此事自然由父皇定夺。”
姜姝砚坐在一旁垂着眼眸,若有所思。
陛下正对赵元晨不喜,若在加个蓄意谋害兄弟的罪名,怕是后面都翻不了身了。
看来赵元晨此时真的是狗急跳墙了,也是真的恨她,但于此同时又有些担心。
若是赵元晨都想杀她了,那不会不会对着姜浣灵下手。
思量片刻,她抬眸看向赵司衔,眼底带着些担忧,“我想给灵灵写封信回去。”
她语调温和,带着些商量的语气。
赵司衔目光此时正落在她的脸上,目光灼灼,许是知晓她心里的担忧,轻点了点头,“若是想你妹妹了,就去写吧!我派人送回去。”
他边说边伸手,指尖触及到她的耳边,附上她耳边的碎发,动作中带着些安抚。
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放心吧!姝姝,若你妹妹有什么事情,本王这边会收到消息的,没收到消息,就是没事。”
姜姝砚点头,起身准备回房间,她一起身,赵司衔也跟着起身,走在她身后。
回到房间后,两人各坐一边,提笔写信,互不打扰,岁月静好。
一时间,房间内寂寂无声,橙黄色烛火照在两人的身上,细碎的烛光芒映在两人身上,像是在两人身上铺撒上了一层暖光,让人沉醉其中。
晚上就寝的时候,赵司衔从身后抱住姜姝砚,低沉的声音从她颈后传出来,“姝姝,谢谢你……”
至于谢什么,赵司衔没有说,姜姝砚也没有问。